從祖師頂回到學校後,我覺得我應該好好的上班了,不想再被感情束縛了。
可是我放棄不了我對芊茹的承諾,我依然想找到全部的藥送給芊茹,親眼看到她的傷疤變好,重新恢複以前的容顏。但是人家已經治療好了,還需要你的幫忙嗎?我又有些迷茫了。想想她的父親和他對我說的那些話語,我還應該再去找藥嗎?
徘徊之間,內心無名的衝動占據的我的心間,我覺得還是應該去找全所有的藥。於是我又找到那位老中醫,想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可以恢複到從前的樣子,不留一點疤痕。老人的回答更加堅定了我的信心。
“可以與沒有受傷時一模一樣,這一點你盡可以放心。”
老中醫的話鼓舞了我的信心,於是我決定繼續上山采藥。現在隻有梔子花,那麼還要找到夏天的人梔子葉,秋天的梔子果,秋天的梔子樹莖。心裏光著急也沒有辦法,隻好等待老天的安排。
其實我覺得芊茹還是喜歡我的,隻是可能迫於某些方麵的壓力才做出那樣的決定。我思考著這些壓力可能來自於她的家庭,來自於她的父親。現在這個社會,大多數人都認為教書的沒有出息,再加上舊社會的那種臭老九的思想的影響,他們肯定會那樣認為的。
的確,教書的男同胞還是比較少的,我們學校的男老師能占到總數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說十個老師中有一個男老師,其他的都是女老師,而且還有幾個其中是領導。從我經曆的這些男老師中來分析,他們都是以教師這條途徑作為跳板的,工作上兩年就跳槽了,或是考到其他單位了。平常人家男的找對象都找女教師,工作穩定,還會照顧孩子,誰會找男老師呀!唯一可能的就是他們是同行。
其實校長看我年齡大了,也給我忙著張羅著,說哪個學校有個女老師還沒結婚,給你介紹介紹。但那時候有芊茹在,我沒有答應,找借口推辭了。
可是這兩天,校長找到我又和我說起這些事,我也不好意思再不給校長麵子了。於是就答應見見麵。那姑娘好像是某學校的老師。為了明天的見麵,當天晚上我出去理發,因為頭發太長了,一來剪剪,二來打扮打扮。我去鎮上的理發鋪理發,理發鋪裏燈光比較暗,可能理發師手藝也不太好,剪完頭發後我就覺得有點怪怪的,第二天去見麵時人家沒有看中我,隻是因為那頭發剪得實在難看,才作罷。其實我是給校長一個麵子,走走形式而起,心裏真正掛念的還是芊茹。
芊茹呀芊茹,你是否真的已放棄了我。
要說我這人還真是天真,腦子想的東西太少,從來也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這可能就是“缺心眼”的表現吧。那天你憤憤離開,人家打電話你都不接,現在又想著去找人家。你去了不是找虐嗎?可能我這人就是這麼賤吧!
當我再次撥通芊茹的電話時聽到依舊是她那關切的聲音。
“你還好嗎?”
她可能就那麼隨意的一問,也可能我是誤解了她的意思,心裏邊有些激動,那淚花花忍不住的在眼框框裏轉悠。
“我還好,你呢?”
“嗯,好!”
之後誰也不說話,一片寂靜。
“芊茹,我想你。”電話那頭又是一片寂靜,無語。
“怎麼不說話了?”
“我問了老中醫,他說可以將你的臉上的傷疤治愈到一點疤痕都沒有,就是我說的那種藥。”
“是嗎?隨你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