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情意綿綿,似要把那分別的光陰給補回來,可是,二人在述著相思之苦時,蕭鐵郎陡然間麵色大變,似痛苦,似傷心、最後臉上絕絕之色,雲兒看到丈夫的神色,心裏慌慌的,忙問道:“鐵郎,你怎麼了?不要嚇雲兒啊!”
蕭鐵郎不舍地看了一眼出世不久的孩子,然後淒然道:“雲兒,是蕭鐵郎對不起你,蕭家幾世英明不能在我手上泯滅,過幾日,我便要去……去向一位高人學藝,這一去,不知道又是幾載,我……”
雲兒能感受到丈夫心中對自己的愛,對這個家的愛,但她更知道,丈夫在說謊,而且是痛苦的謊言,在她嫁入蕭家之前,那可是江湖中有名的古靈精怪的美人,蕭鐵郎那正直的性子,說起謊來,怎麼可能騙得了她呢?但雲兒沒有揭穿,她微笑道:“鐵郎,雲兒這一生能嫁給你作妻子,便是最大的幸福了,現在有了明宇,雲兒已經滿足了,雲兒會和孩子在家裏等著你回來的。”
蕭鐵郎一雙虎目紅紅的,他猛地轉過身去,道:“雲兒……”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他急急走出了那間溫馨的小屋,他怕在那裏多呆一刻,便控製不住自己了,一旦雲兒知道真相,帶給她的,就是更大的痛苦和傷害。
卻說蕭鐵郎一出了房間,便徑直來到老爺子的書房,老爺子見兒子進來,倒是挺意外的,笑道:“鐵郎,你們夫妻久別多日,當有許多話說,怎麼你跑到我這老頭子這兒來了啊?難不成雲兒她不滿你在她產子之時不在她身邊?”
蕭鐵郎泯著嘴,一臉悲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哽咽道:“父親,孩兒不孝,不能再侍奉您老人家了。”
老爺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他站起身來,踱道緩慢的步子來到兒子身前,道:“好好兒的,怎麼說出這種話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蕭鐵郎道:“孩兒在追那采花大盜時,迫於無奈,違了誓言,也許是先祖在懲罰孩兒吧,在回來的時候,誤入那個地方,寒氣侵體,剛才孩兒已經感到那道寒氣進入了五髒,所以特來向父親告辭。”
“告辭?”老爺子的臉上說不出是驚是怒。
蕭鐵郎這時又道:“想當年,我蕭氏一門縱橫江湖,行俠仗義,無人不敬,那位蕭氏先祖因一已之私,令蕭氏一門日漸沒落……”
“混帳東西,祖先你也敢不敬,我……”老爺子怒斥起來。
蕭鐵郎置若罔聞,道:“今天,不肖子孫蕭鐵郎便要獨闖劍閣。”
“劍閣?”以老爺子的心性,聽到蕭鐵郎說要闖劍閣也不禁驚呼起來。
劍閣是當年蕭家莊第一代主人所造,他立下莊規說,若蕭氏子孫對哪條莊規不滿,可以闖劍閣,闖過劍閣,便可以修改莊規,可是,劍閣裏麵的凶險非同一般,蕭氏一門也隻有二個人曾經闖過去了,而其他的人,都慘死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