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KTV後,我就很想叫你一聲冥兒,但是我不可以,我也不能。
記得那晚你對我表白嗎?我真很高興,我喜歡的女孩也一樣地喜歡我,我好想抱你,好想說我也好喜歡你,可是我不能,要我昧著良心說我不愛你,我做不到,所以我隻能對你說,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現在你一定很恨我吧,恨我沒骨氣,恨我不像個男人,連自己喜歡的女孩向自己表白時都不敢承認。林冥,真的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真地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愛你的翼
我怎麼會恨你,我怎麼會怪你,要怪也隻能怪,我們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上了對的人,但終究都是錯的。我明白我們隻是不可能在一起,並不是你心裏沒有我。
信的背麵還有這樣一首詩: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思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思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不知不覺我的淚水已打濕了薄薄的信紙。
“你又哭了,你總是背著我哭。”聽聲音是暗魂,為什麼我每次哭,總會被他看到。
他已站在我的麵前,我下意識地向後退,他拉住我的手,把我拽進他的懷裏。“不要把眼淚浪費了,要哭就在我懷裏哭,讓眼淚全部留在我的心上。”
所有的痛都讓它隨淚水而離去吧,我不願意再想,不願意再次想起那個帶給我如陽光般溫暖的人。
“暗魂你帶我走吧,我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裏……”一個人留在沒有何翼的世界裏。
“冥兒,叫我魂,我就帶你走。”暗魂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柔和,均勻的鼻息輕拂過我的耳旁。
“魂……帶我走,帶我走……”
我從來沒有那麼想要逃避,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活在這個世界裏,活在有愛卻沒有結局的世界裏,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逃到那個叫做暗夜的世界裏,那裏有一個叫暗魂的人,他會一直在那裏。
對於我,暗魂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是深不見底,廣闊無垠的大海中的一塊浮木,冰冷的海水已充斥著我的眼耳口鼻。
現在的我不能再思考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應該做,什麼又不應該做。我隻是想牢牢地抓住可以拯救我的他,也許我很自私,但這一切我已經顧不了了,我需要時間,需要足夠的時間去思考我的未來,沒有何翼的未來。
暗魂微笑地看著我,單手摟住我的腰,等我再次睜眼,眼前的景象和上次大不相同,沒有黑壓壓的森林,沒有哀怨的鳥鳴,正相反,眼前竟是燈紅酒綠,街道兩旁都是鶯鶯燕燕,到處爭相搶著客人。
這裏是紅燈區?就是那個……那個有許多小雞小鴨的紅燈區?我心中正感疑惑時,暗魂將我拖到了一家古式閣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