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飲雪顯然也是一驚。
我訕訕一笑,拉著海皇出了林子,他輕歎一聲,沒有回應飲雪,相反蹲下身,輕輕撫摸著那冰涼的墓碑。
我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可以對一個死物溫柔成這樣,他溫柔笑道:“小雪,你看你的孩子都長得那麼大了,還娶了一個那麼聰明伶俐的媳婦,你是不是很高興?”
海皇微笑著將額頭輕靠在那冰涼的碑上,柔聲道:“我的時間也不多了,你曾問我我會愛你多久,還記得我的答案嗎?花開至茶靡,我已經讓你等了太久了,不過不用擔心,小雪,我不會讓你在寂寞地一個人了……”
靠!這台詞也太冷了!耍浪漫也不是這樣耍的!
海皇緩緩站起身對著我微笑點頭,下一刻我的眼前隻看得見一種顏色,鮮紅的恐怖!
海皇吐血了,不!用噴更合適!
我和飲雪一驚,扶住了海皇,他一句話也沒說就昏死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應該也想的到了,皇後被打入冷宮,而海皇清醒時沒有立下任何遺囑,這天下究竟是含冰的還是飲雪的卻成了未知數。
這場含冰與飲雪的皇位之爭正式拉開了帷幕,從無聲的戰場演變成朝廷之上的鬥雞。
當然作為當朝皇子是不會做那麼掉身價的事,基本上就是擁立雙方的群臣在那邊互掐。
好幾次我躲在那側殿中都快笑出聲,當然偷聽的不隻是我,還有玄月。
“師傅,你說海皇還有救嗎?”我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聽著前殿大臣們說相聲。
“難,他自己都不想活了,我怎麼救!”他搶過我手中的瓜子肉道。
“也是,含冰怎麼動作那麼慢,還不動手!”
“你想幹嘛?”
“還能幹啥早點把滄海交給飲雪啊!我還要早些去暗夜呢!”
玄月皺著眉,“你那麼有把握?”
“那是當然!等著看好戲吧!”
一個月的時間,含冰與飲雪打著拉鋸戰,不斷擴張自己在朝野中的勢力,而海皇一直昏迷著。
夜色漸漸深了,我換了一襲青衫晃出了院子。
“何人!”
“二皇妃,我要見大皇子,你快去通報一聲。”
“是!”隨著侍衛我大搖大擺地晃進了含冰的獨院,真是大啊,比飲雪的好幾倍呢。
侍衛將我引到正殿,雖然是夜裏依舊燈火通明。
我微笑地望著坐在主位上的含冰,俯身施了一禮道:“雨九見過皇兄。”
“下去吧!”他麵色冰冷地支走了屋裏屋外所有人。
我也懶得繼續做戲,不等他讓我起來,便自顧自地坐在了椅子上,“皇兄最近身體可好?”
“哼!你休想騙我!我已經找太醫看過了,我根本沒有中毒!”
我輕哼一聲,冷笑道:“嘖嘖嘖,不知是哪位庸醫替皇兄把的脈,唉……既然皇兄不信那就算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醫術是滄海第一神醫所授。”
丟下這句話我便自顧自地踏出了屋門,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子坐在花園中吃著火鍋,一個傻笑,一個也跟著傻笑。
那般熟悉,可惜都不是暗魂,我輕歎一口氣,向他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