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笨蛋，我不殺了他，今晚死的就是我們！”
鳳可兒不明白，為什麼是我們，不是我？
和她有什麼關係？
這時候張青山衝著離人湖搖頭，“白梅，怎麼辦？到死我都沒辦法幫你報仇，我真是孬種！”
“幫白梅報仇？”鳳可兒這回聽得糊塗了，本來不是說為自己報仇嗎?因為老教授當年的作為，怎麼又冒出來為白梅報仇？
白梅跳湖自殺，哪來的凶手？
“是啊，幫白梅報仇！”張青山失神的點著頭，然後衝著老教授一笑，“高陽臨死前跟我說，害死白梅的人，是你！”
“你胡說什麼！”老教授真是怒了，“白梅死了我也很難過，我知道你喜歡白梅，但是也不能隨意栽贓！”
“栽贓？”張青山冷笑一聲，“這是高陽說的，他說當年他出賣了我，不是因為你給的那些條件，而是因為他有把柄落在你那裏，他沒辦法才答應的！”
“他雖然出賣了我，但是他也不笨，也在找你的把柄，終於，讓他找到了！那就是……白梅！”
“我覺得你已經失心瘋，想報仇想瘋了，我不能再包庇你了！”老教授似乎下了決心，掏了手機出來，打算報警的意思。
張青山冷眼看著他要報警，也無動於衷，“你急什麼？你又在怕什麼？怕我說出來一切嗎？怕白梅的冤魂出來找你報仇嗎？”
“你住口！”老教授厲聲喝止，似乎已經聽不下去了。
然而鳳可兒卻聽得怪異，隻覺得老教授這分明有些被人揭穿了惱羞成怒的樣子，問張青山，“和白梅到底有什麼關係？”
“當年強|奸白梅的，就是眼前這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韓大教授！”
“你胡說！”
鳳可兒聽的驚訝，又回頭看看韓教授麵色鐵青的臉，“不可能吧？”
看韓教授也是個斯文人，但這事卻聽起來有些斯文敗類的意思。
“哈，我找了那麼多年，卻沒想到真凶是你！難怪你要要挾高陽，收買那麼多人來陷害我，我起先也隻是覺得你大概是真的討厭我這種渣學生，現在才明白，你需要個替罪羊，而我是最好的人選！”
“想想，為人師表的教授，和不求上進壞事幹盡的差生，人們更願意相信誰是那個強|奸犯呢？”
“我說的沒錯吧，韓大教授？？”張青山最後的四個字，說的格外的諷刺，聽得鳳可兒都耳朵疼，何況韓教授。
普通人被這樣指責，大概早就跳腳了吧！
鳳可兒看向韓教授，韓教授沉默的叫人心慌，他低著頭，抬手取下了金邊眼鏡，掏了眼鏡布子，往眼睛哈了一口氣，緩慢的擦拭這鏡片。
張青山這頭也冷眼注視著韓教授，似乎也在等韓教授如何反應。
寂靜的離人湖裏，隻有韓教授衣料摩擦的聲音，以及突然而起的詭異的，沙啞的……
笑聲！
越笑越大，笑的鳳可兒心裏有些打顫，隻覺得這笑莫名的很像動畫片的最後，壞人終於被揪出來的時候。
突然爆發出來的淩厲的笑聲，讓人心頭恐懼。
終於韓教授笑完了，他抬頭看看鳳可兒和張青山，緩緩開口，“高陽倒真是個禍害，沒想到壞在他這一環了！”
“你終於肯承認了？”張青山壓著眉頭，似乎對韓教授的變臉絲毫不奇怪。
“是，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反正都做了！”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好？白梅喜歡你什麼？寧願喜歡你一個臭小子，也不肯喜歡我？”似乎說起當年，韓教授也是忿忿不平。
“以為那事之後她會乖乖認命，沒想到她卻投了湖，差點連累了我！連死都不肯放過我！”
“連老天都在幫我，不論二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後！張青山，你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讓你苟活了二十年，而今也該死的瞑目了！”
韓教授抹了一把自己的傷口，滴血的手撿了帶血的匕首，又看向了鳳可兒，笑著打商量。
“小姑娘，你就裝作不知道今晚的事，回家去好不好？”
鳳可兒搖頭，“不行，我不能看你在殺人了！”
張青山此時卻勸了鳳可兒，“小姑娘，你走吧，和你沒關係，沒必要牽扯進來！”
鳳可兒糾結了一下，沉默不語。
張青山神色輕鬆，似乎看淡了一切，“我今晚在離人湖這裏，已經讓他親口承認他是凶手，我也算是值了！你還年輕，不要多管閑事，快走吧！”
鳳可兒抿了抿嘴角，點點頭，似乎是打算做壁上觀了。
這時韓教授似乎很滿意鳳可兒的識時務，拿著匕首逼近了張青山，彎腰下來，跟張青山平視，開口問道。
“你要死了，還有什麼遺言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