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莊瑾說這些,莊舟非但沒有為自己妹妹高興,反而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難看,連握電話都手都僵硬起來,他對著電話沉默了很久,最後才說,“子墨今天出獄。”
莊瑾一聽到他提子墨,在電話那頭立即沉默了下來,幾秒後就掛斷了電話。
莊瑾今天的心情非常好,電話莊舟的時候也興奮異常,說話聲音也自然提高了不少,子墨就算坐在後座也聽到了他們的通話內容。
她奇怪的問,“莊舟,我沒聽錯的話,今天是莊瑾訂婚的日子?”
莊舟沒有料到她聽到了他們的通話內容,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看,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還沒有等他回答,她又連環問出了其它的問題,“和她訂婚的人是誰啊?也沒有聽你們提起過,難道是閃婚?也不知道有沒有我家的逸辰好啊?”
當她問到子息的未婚夫有沒有夏逸辰好時,正在車內喝水的子息一下子被嗆住了,咳嗽得厲害。
車內立馬慌亂起來,子墨替子息拍著背,莊舟神情慌亂地解釋,“都怪我,突然加速也沒有提醒你們一聲。”
子息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車內的氣氛突然間靜下來時,子墨本來替莊瑾高興的心情反而被一股不祥的預感侵擾。她被那股預感弄得坐立難安,心裏也跟著難受起來。
為了緩和氣氛,她把當年她一畢業,夏逸辰捧著六克拉的戒指,玫瑰花瓣鋪了一地,向她求婚的事說給大家聽。
但她越說,她越覺車內的氣氛非但沒有緩和起來,反而更加地令人窒息。
莊舟本來想把車開到子息家去的,但子墨強烈要求一起去參加子息的訂婚宴,無奈之下,他不得不調轉車頭,把車往莊瑾的訂婚宴現場開去。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把車開得很慢,慢到如蝸牛一般在地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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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後,莊舟的車如蝸牛一般,終於爬到了莊瑾的訂婚宴現場。
一見是莊舟的車,本來在會所門口迎接客人的莊瑾立馬就興奮地迎了出來。而當她看到從車後座裏出來的子墨時,溢滿笑容的一張臉立馬僵住了。
“瑾寶貝,怎麼了?”
傳入子墨耳朵裏的男性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是那般的蠱惑人心,攝人心魄、令人沉醉。他隻說了四個字,但似乎每一個音節都浸入她的骨髓,使她人未動,心卻慌亂到了極點。
她隻覺得她心髒跳動的厲害,‘砰砰砰砰’地難以抑製。
她站在那裏,腳在地上生了根,但她不敢抬頭,因為那聲音熟悉得隻一聽,她就知道是誰,但他卻叫著另外的人寶貝兒。
逃?
是,此刻逃了,或許還可以自欺欺人一下,沒有親眼所見,就可以不相信。
她一直死死地低著頭,畫著地上方磚的形狀,脖子酸了,也不敢抬起。
她怕!
但終究是沒有忍住,頭抬起,對著他隻是遠遠一望,便淪陷入萬劫不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