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裏有重金屬—汞,流了淚,或許就心懷大暢,或許就心無煩惱,或許就忘了自己為什麼哭!
“呀,嚴鹿喜,你別哭了!你想想你父母養你那麼多年,收錢是應該的!你應該高興啊!”權雨賢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軟化了下來。
“什麼呀!爸爸媽媽不要我了!你……你”鹿喜本來就很傷心,這個男人卻在這說風涼話。
“你不知道你現在很煩人嗎?”權雨賢不知怎麼了,這哭聲令他好煩,心煩意亂的煩,不知所措的煩。
“鹿喜啊!做人一定要堅強,不管遇到什麼艱難困苦都要挺住,不要哭,愛哭得姑娘是沒有人喜歡的!”鹿喜似乎聽到媽媽對她說的話。
鹿喜抹去臉上縱橫的淚水,抽搐的小鼻子一緊一縮,按捺著內心的痛苦,強抑著不讓自己哭。
權雨賢聽鹿喜不再哭了,轉頭看他,見鹿喜一臉的堅強,卻又那般馨弱,惹人憐愛!不忍再傷害她。
“一會兒是認親宴,你把這身衣服穿上!”說著權雨賢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紫金色的表麵,用金絲帶係著。
鹿喜用袖子擦擦臉,走到盒子麵前,打開盒子,竟是一件華美的禮服。
“這是什麼呀!”難道要讓她穿這個?
“大場麵當然要穿這個啦!”權雨賢不耐煩地道。
“可是……可是。”鹿喜從沒穿過這種衣服,隻是在電視上見過,那些女人穿上還真是嫵媚多姿呢!她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哎喲!你每天吃多少東西,看你這肉!”權雨賢看她那個樣子,走過去,捏捏她的胳膊。一臉的無奈。
“你,你,你誰呀!憑什麼在這指指點點的!”鹿喜真氣不過,他憑什麼對他指指點點。
“你這個丫頭腦子還真是笨哪!”他不都說了她是他的妹妹嘛!
“對啊!我都忘記了!”本來就是啊,人一傷心,一大哭,哭過後就忘了自己到底在哭什麼!
“眼淚裏有重金屬--汞,留了淚,或許就心懷大暢,或許就心無煩惱,或許就忘了自己為什麼哭!我忘了,不好嗎?哥哥!”鹿喜看著權雨賢,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特意將哥哥兩個字加重了。
權雨賢看著他,眉頭微蹙,眼睛裏是審視的目光。
“哥哥?哥哥!是哥哥的話,為什麼這樣對我呢!”鹿喜傷心的看了權雨賢一眼。鹿喜想,自己的哥哥為什麼這樣對自己!
權雨賢覺著那眼神,如此哀怨,像利劍刺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