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柳絮一向惱人,為了與他人不同從而彰顯自身的特別,唐安然一直裝作異常喜歡柳絮。
那些東西繞著她轉悠,又撲到她鼻子上,
她從不知道她會如此厭惡這些天上飄來飄去的小毛毛絮子。
可能是因為自身本就煩躁吧。
“汝總是如此,”唐安然抬眼望去,聲音來自一名坐在柳樹梢上的女子。
女子輕依著大樹,手一點一點的戳著樹上垂下來的柳條,青絲墜落在她的肩上。
她身穿青色的唐朝齊胸襦裙,衣服風格素雅上麵沒有太多的花紋。麵容姣好,眼角處描畫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
雖穿著素雅,聲音卻像極了唐清然的魅惑,舉手投足間也與衣服產生著極大的反差。
唐安然環顧四周,本以為在擺拍或者錄電視劇,卻沒有看到一台攝像頭,反到感覺背後有雙冰涼的手搭上她的肩膀。
“祭素,我勸你不要把心思打在我這位小可愛身上,”唐清然的手指滑在唐安然的下巴上。
“這是,我的。你明白嗎?”她的眼睛緊緊盯著樹梢上的女子,神色中交雜著一絲緊張。
唐安然皺起眉頭,唐情然口中發出的奇怪聲音她從未聽過,像是蟲子的大顎左右摩擦的聲音,她卻奇跡般的能夠聽懂。
那換做祭素的女子從樹梢上掠下:“褚清,汝什麼時候開始,”女子站在樹下,輕佻地吹落了一邊的衣服,明媚的桃花眼衝著唐安然拋了個媚眼,咯咯笑著,“看上小女子了?”
褚清的手疾然覆上唐安然的眼睛:“祭素,她,是我的食物。”
祭素笑著竄到褚清身邊,挑起褚清的衣服角,聲音拖遝的發膩,眼睛裏閃爍著暗芒。
“清清,汝何時開始穿著這種東西了?且,汝可莫要誤解於吾,吾隻是想和汝的密友成為密友,誰叫吾與她,有著同一個敵人?”
褚清隨之激動的開口,發出一種細柔如泉水叮咚不斷流動的聲音,唐安然雖能聽懂那蟲子大顎摩擦的言語,可這泉水叮咚的卻是聽不懂了。
可她又不敢讓兩人看出來她能聽懂前一種,因為自從兩人開始對話,褚清的手就一直蓋在她耳朵上。
[她的靈魂之強,就連我都要花費……]
[嘻嘻,汝以為吾還是汝離別之際的吾嗎?汝以為魂祭還是汝離別之際的魂祭麼?汝以為,汝,還是當年的汝,無半分變化嗎?]
[不,汝可清楚?一切都變了。]
褚清一動不動,就像是往常褚清從背後擁唐安然的時候唐安然的一動不動。
她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恐懼。
隨即,唐安然猛然聽到褚清悶哼一聲就向後到了下去。
她驚異著轉身看向那個陌生的女子:“你是怎麼做到的?”
那女子咯咯笑著,俯身伸手點了點她的眉心,卻是沒有回話,又在下一秒麵色忽然正經的冰冷。
“汝若與吾聯手,吾,就告知於汝。吾也定,助汝到一等高峰。”
唐安然靜了一下,低著頭沒有說話,她暗自想了想,冷靜的開口:“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