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炮火猛烈交織起來,衝天火炮仿佛歡快的樂曲,士兵們不斷衝擊著丹格魯斯的防線,而廢墟外的軍隊則果斷繳械投降。
蘇珊和別德林斯直接包抄過來!
丹格魯斯的部隊損失殆盡,隻好豎起白旗,乖乖就範。
……
亞瑟和索菲亞坐在簡樸的辦公室裏,看著灰頭土臉的丹格魯斯,蘇珊和別德林斯抱著手坐在一旁冷眼旁觀。
可憐的克拉尼爾在最危險的時刻為了有效限製安德烈的行蹤,竟然將之攔腰抱住,被安德烈猛捶了幾拳後就被敲暈了,而他的野蠻的糾纏為亞瑟的最終得手做了極好的鋪墊,否則要成功擊殺他還得浪費一番周折。
克拉尼爾被送進了戰地醫院。
“你此行的目的是來消滅我們的分部,是嗎?”索菲亞冷冷地問道。
“不是,我們是來帶走我的哥哥,他殺死了我的父親,聖裁點名要抓住凶手就地正法。”丹格魯斯扭過頭可憐地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哥哥。
別德林斯嘴角閃過一絲嘲諷,“你在議會渲染了我不少罪惡吧,如果你把當年他的所作所為實話實說的話,也不會那麼容易群臣動怒!”
“別德林斯,這是政治,他們需要一個人的犧牲來換取民眾對議會的信任,包括你我、軍方的人,以及聖裁,所以這是他們不折不扣的作秀。”索菲亞一針見血。
別德林斯站起來,背著手出去了,留下一句令丹格魯斯牙齒打顫的話,“你們怎麼處理都行,殺了也無所謂。”
索菲亞和亞瑟對視一眼,苦笑著搖搖頭。
殺死安德烈已經闖下大禍,為了應付議會和聖裁所帶來的壓力,已經傷透腦筋,如果殺死丹格魯斯,其家族一定傾盡全力瘋狂反撲,在這關鍵時期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
“丹格魯斯,我希望你能明智的選擇退路,是留下這批裝備還是留下性命?選吧”亞瑟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金鐵麵具的另外半張臉。
丹格魯斯現在已經是困獸之鬥,把部隊的大批武器留下來無疑是巨大的損失,回去後有可能被家族的那些老頭子或者一部分直係、嫡係派反噬!
“能不能隻留下一部分?”丹格魯斯挪揄道。
“那就留下一部分士兵的命來換吧,包括你的性命。”亞瑟的額頭綁著一條白色的繃帶,右瞳在繃帶下一股冰霜在裏麵遊走。
成王敗寇,丹格魯斯明白這個道理,失敗者永遠沒有談判的條件,他也認了,但不甘心,帶著哀求的眼神看著索菲亞。
索菲亞直接站起來,“衛斯理,你去交接,把所有有價值的裝備統統留下,包括武器運輸車和裝載車!”
“那我們怎麼辦?”丹格魯斯急了,從椅子上跳起來!
“走回去……”
亞瑟摟著蘇珊,蘇珊攙扶著他的手臂,兩人無視暴躁的丹格魯斯,徑直走回住所。
索菲亞感激地看著亞瑟欣長的背影,喃喃道,“亞瑟,謝謝你,我本以為今天就是我生命的終結……”
亞瑟頭也不回,右手搭在蘇珊的香肩上高高豎起大拇指……
……
索菲亞明亮的眼神黯淡了幾分,然後拖著疲憊的身體跟在他們的後頭,默默下樓,回自己的寓所。
亞瑟躺在寬大的床上,赤裸的胸口斜斜綁著白色繃帶,極度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