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放你走!”燕妮的聲音冰冷而絕望,她仿佛在對著一個不斷挑釁她權威的犯人說話。
亞瑟的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裏去,他表情陰沉,“你想以我們今後的友情支離破碎為代價嗎?我想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擋,就算是你也同樣不可能!”
燕妮的決心也讓亞瑟下了決心,他絕不會坐在這裏幹等,女皇不知被什麼東西遮蔽了眼睛,如此糊塗。
亞瑟站起來往外走,兩個士兵立刻挺著槍頂住男人的腦袋,如若亂動將扣動扳機!
亞瑟一動不動,潘帕斯望著他和女皇,他同時感受到兩人的憤怒,但他也說不清楚誰對誰錯,隻能退到一旁察言觀色。
男人突然手腳並用,一記高踢腿,鐵肘強壓,兩個士兵都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已經躺在地上了。
女皇看著他,憤怒的火焰狂熱燃燒,憤怒中嫉妒之火占了大半,為了一個不起眼的女人他竟然和自己大動幹戈,自從她創立黑暗之門以來,這是唯一一個敢於反抗她命令的男人。
這讓她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養尊處優或者權勢在握多年,她已經無法容忍被無視的羞辱。
“亞瑟,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能給你什麼,你一旦背叛我,你的生命將在三年在消失,而你尋找的女人不但救不了你命,相反,她還會拖了你的後腿,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和生存隱憂。”
“哼,沒有生命又怎麼樣,隻要我活得有意義沒有遺憾,就算讓我在下一刻死去我也無怨無悔,縱使讓我付出一年的生命我也不願意在我不甘願的情況下和你纏綿在一起。我屈服過,但並不代表我永遠屈服,你要搞清楚,現在是你的黑暗之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而我則是幫助紅色帝國一樣的幫助黑暗之門。”亞瑟反駁著女皇柔弱無力的言論。
“哢嚓!”
格洛克手槍黑白相間的金屬條紋格外醒目,她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煩躁,多少無意義的辯論皆不如一顆子彈來得痛快!
“信不信我殺了你!”燕妮的瞳孔虛眯,手中的高腳杯依然優雅的端在手中。
亞瑟揚起下巴,發絲垂落,露出一張線條分明的臉,右瞳射出一抹光。
“我的上帝啊!”潘帕斯看到亞瑟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在胸口畫著十字,亞瑟妖異的右瞳的確能給一般人造成威懾力。
“我不信!”亞瑟突然笑了,笑得坦坦蕩蕩。
“你……”女皇的手在顫抖,麵目猙獰,手指和內心的掙紮連接在一起,好幾次要扣動扳機,但手指和扳機似乎有著抓不透的東西格擋著,令她無法下手。
“我走了!”亞瑟信步走出,門外的士兵看了看跟隨出來的女皇,又掃了一眼男人的粗獷的背影,終究沒有舉起能量步槍。
亞瑟自信滿滿的走到鋼絲和木馬外圍,發動哈雷,對著百米外的發出燈光的門口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輕輕一吻,拋出……
站在門口的纖長的身影一動不動。
哈雷載著亞瑟穿過反對派和支持派的緩衝地域一路奔向荒漠的懷抱。
……
戰爭前線都是整齊劃一的裝甲戰車,有火炮裝置也有能量炮裝置,但數量略有些捉襟見肘,這時在防禦點與通往外界的破爛公路已經被戰士用倒地的電塔推了橫在路上,阻止任何人進入或者外出。
但是他們卻用幾十塊木板搭在防禦點的內側,好讓士兵走到五米高的電塔上觀察,同時可以作為有力的掩體。
此處防禦點距離下一個防禦點足有一天的路程,而前方幾公裏處正駐紮著一支彪悍的部隊,他們無往不利,已經連續攻下了黑暗之門的兩座防禦點。
這些撤下來的士兵士氣低落,坐在防禦點各個建築角落裏休息或者拆卸槍支清理汙泥。
天色接近黃昏,他們已經準備好迎接即將到來的進攻。
“唔唔……”不同於戰車的轟鳴聲讓閑散的戰士舉頭注視,突然一道黑影從裝甲車的縫隙鑽出,尾部噴著濃濃的煙線,速度犀利,往倒塌的電塔上衝去!
“陌生人,停下,此處已經被封鎖,嚴禁通行!”防禦點的哨塔上警告聲連綿不斷。
騎著哈雷摩托的騎手仍舊我行我素,速度調了好幾邁,“擊斃不明身份的家夥!”
幾十支步槍同時噴出子彈和能量光束,騎手右瞳閃亮,弓著身體再次提速,毫不在意耳旁飛過的無數燃燒的子彈,低頭衝過鐵絲網和木馬架起的障礙,前方兩個士兵瞄準騎手的頭開了幾槍,卻未曾擊中,哈雷向他們迅雷衝來,兩個巡邏兵抱頭鼠竄!
哈雷踏上傾斜的木板向上猛衝,車頭忽然一抬,一飛衝天,就像許多年不曾看到的表演,哈雷依靠衝力在空中滑翔了數十米,最後落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