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亞瑟的決定,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但感覺又在情理之中,如果不這樣做,那就不是他了。
索菲亞和衛斯理召集所有還存活的奴隸,整理設備收拾農場的糧食,沃爾斯和安琪拉則帶領著護士們在臨時搭建的帳篷內搶救受傷的士兵!
好在醫院建在索菲亞的辦公樓後麵,是烏卡廢墟比較偏僻的角落,受到的損失還可以接受,大部分醫藥器材已經搶救出來了。
亞瑟背著巴雷特站在手術台旁,一名戰士正在做著彈片摘除手術,主刀醫生是沃爾斯,額頭都是濃密的汗水,致使他的金邊眼鏡略有些霧氣。
手術台的白床單上鋪著一層透明膠布,從膠布上流出的血液將醫生和護士的腳下的泥土都染紅了一片,亞瑟又看向另一邊,安琪拉也操著手術刀,眼神平靜,動作熟練並小心的切開肌肉組織,拿著鑷子夾出一塊比手指頭略小的鐵片。
一名護士幫她擦去汗水,戰士被轉移到為數不多的病床上去了,另一個又抬了上來。
這樣一直不知疲倦的做這種手術已經十幾個小時了。從戰鬥打響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休息過。
亞瑟看了一眼忙碌的沃爾斯和安琪拉,什麼也沒說就走出了帳篷。
他驚訝自己的士兵受傷的竟然有如此之多,想想無數死去的不知道名字的士兵,他的心就就像被一把匕首翻攪一樣,痛得他想捂住胸口蹲在地上喘氣。
亞瑟不想讓存活著的人們再嚐一遍失去親人的痛苦,他站在紫外線強烈的陽光下低頭思考,倒底是先將現在的這波隊伍打退還是悄悄潛出去找到生化古堡幹掉聖裁?
“親愛的,你在這裏幹什麼,我還以為你跑到哪裏休息去了。”蘇珊搖晃著金色的卷發走過來,她抹胸下的小腹幾乎都是細細的灰塵,臉蛋也不再那麼潔白,估計是昨晚打鬥得太累一回頭就睡了一覺現在還沒洗臉收拾。
他脫下自己的衣服幫她擦去小腹的灰塵並把自己煩惱告訴了和自己生死相依的女人。
“我想還是先把眼前的這波進攻打退了吧,讓他們再也不敢再打我們的注意,至於聖裁,上次你也看到了,他的古堡可能會移動,或者別的什麼原因令我們無法發現,而紅色帝國的部隊我們看得見摸得著,不如就近取之,遠水解不了近渴,隻要讓他們剩下的有生部隊受到重創,到時候我們再找聖裁複仇就容易多了!”
蘇珊在這時候竟然變得冷靜起來,這和她往常的風格很不一樣,連亞瑟也不得不多看她幾眼。
“你變理性了親愛的。”兩雙唇輕輕一碰,表示對彼此的親昵愛戀。
奴隸們正在抓緊時間搶修工事和建築,烏卡廢墟灰塵紛飛。
戰略指揮室移到了廢墟的後方,那裏的建築還完好無損,通訊設備也移動了過去。
“上尉,你在這裏啊,通訊室裏有你的信號。”蒂娜穿著職業裝,站在不遠處招手叫道。
她還是那麼性感,胸口敞開的口子將她的潔白的胸脯擠在一起,非常吸引男人的目光,亞瑟卻熟視無睹,和蘇珊一道走過去。
三人走在一起。
“昨晚你沒事吧?”亞瑟看她沒有受傷的樣子,也好心的問。
“沒事,昨夜真謝謝上尉,要不是你蒂娜恐怕已經死了。”蒂娜低著頭說。
亞瑟嘿嘿笑了兩聲,擺擺手,“應該的,我有義務保護烏卡廢墟的每一個人,可是我沒做好,反倒損失了不少人的生命……”
“親愛的……”蘇珊看到男人有些傷感,不覺得抓住了他的手。
亞瑟呼出一口濁氣,排泄胸口的鬱悶,又問道,“是哪裏的信號?”
“和你上次送回衛斯理少尉的信號一樣,我是說,少尉手中的那個類似信號板的東西所用的信號頻波是一樣,如若我們的技術沒有出錯,我想應該是黑暗之門。”蒂娜說。
一聽黑暗之門亞瑟吃了一驚,難道是女皇燕妮有什麼事了嗎?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抓緊了蘇珊的手,眼睛卻不敢直視蘇珊。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蘇珊知道,若是讓這個脾氣火爆的女人知道自己被女皇脅迫而就範讓她受孕的事,她一定會找她拚命。
亞瑟急匆匆走進通訊室,接下頻波,眼前突然跳出一幅虛擬畫麵,果然不出亞瑟預料,女皇妖異美麗的臉出現在屏幕中,她的金色長發披在兩肩,雙唇紅豔猶如剛吸完人血一般。
索菲亞和蘇珊都站在亞瑟的身後,燕妮大概看到了他身後的兩個姿色上乘的女人,但她不動聲色,就像她們不存在一樣。
“找我有什麼事嗎尊敬的女皇。”亞瑟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