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燕妮率眾離開烏卡廢墟,結束了與紅色帝國三天的對峙與談判。
而亞瑟則被兩個女仆送歸烏卡廢墟,反途中被嚴正警告!
索菲亞舒了口氣,實在意外毒蠍女皇的大方。
亞瑟心中對燕妮並無感激之情,就算她不放,他也有辦法逃脫,既然被放了那就省去了自己逃脫的時間和可能殺人的麻煩。
他首要關心的是蘇珊的死活!
剛從囚車上跳下,不及和眾人寒暄,他便衝進了索菲亞私人醫院,卻在門口撞上了沃爾斯醫生。
醫生可能剛從家裏過來,還來不及反應就別亞瑟一把揪住,扯著雙肩,抖得骨頭都快散了。
“先停下,你有什麼問題?”沃爾斯醫生的眼鏡歪斜到鼻尖上,頭發被弄亂,顯得邋遢不堪。
“告訴我,蘇珊挺過來了嗎?”亞瑟的大腦空白一片,他害怕這個老男人的嘴裏冒出不吉利的語言來,那種氣勢仿佛沃爾斯醫生若說出不幸的消息時,他便將他一把掐死一般。
“先把我放下!!不然我怎麼說話……”沃爾斯醫生有些不快,布滿皺紋的臉更是擠得臭葫蘆似的。
亞瑟隻好把他放下,惴惴不安。
“咳咳!你小子也太用力了,差點把我這身老骨頭弄殘!放心吧,你的蘇珊足夠堅強,昨天晚上除了心髒異常之外,沒有什麼大礙,挺過來了!現在還沒醒過來呢!你最好別去打擾!”沃爾斯醫生很注重儀表,他邊說邊整理被弄亂的白襯衫、藍領帶。
就在他埋頭整理的時候,突然被眼前的青年摁住,在臉上吻了一嘴唾液!
沃爾斯醫生跳起來,剛要責罵時,青年已經跑進了醫院裏頭去了!
他隻得從口袋裏掏出潔白的手巾擦去臉上的唾液,“真是惡心!”
他看向兩千米外的崗哨大門,別德林斯和克拉尼爾、索菲亞正和一支軍隊、兩名“修女”討論著什麼。
他雖疑惑卻止住了好奇心,那些事情不是醫生應該關心的,隨他們去吧!
他扯著領帶踏進醫院……
其實索菲亞正和兩個“修女”道別。
“這支部隊是我們女皇授意留下來的,隨便你指揮還是亞瑟先生指揮,隻要控製住紅色帝國,隨你們怎麼弄。我們要走了,剛才交代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忘了,這對欲望之都和黑暗之門的合並很重要。希望你好自為之!”修女說完就踏進戰車。
索菲亞點點頭。
兩名修女對望一眼,該交代的已經交代了,俱是會意,便不再管索菲亞,離開烏卡廢墟。
五天後,毒蠍女皇回到更加混亂的黑暗之門,往日的輝煌此刻變得烏煙瘴氣支離破碎,除了少數人工農場還在勉強維持外,其他大小型農場都被搗毀或者停止運營。
奴隸死的死逃的逃,平民們也都抱團離開,偌大一座城市僅僅隻有扛著武器的軍人和一些屍體!
燕妮的一群得力助手安排士兵駐紮,排班放哨,擺好陣型,防止被反對派以逸待勞一波推過來!
最重要的事是召喚支持派的內閣元老和其他大家族。
現在是中午時分,所有大臣應該都在休息。
修女代勞通知各個支持派的大臣和軍隊指揮官。
首當其衝過來的自然是潘帕斯大臣。
這個老人對毒蠍女皇鞠躬盡瘁有目共睹,燕妮默默記於心中。
十分鍾左右,所有人都聚集在會議室中。
他們開了一個十分簡短的會議,內容都是些目前局勢的分析和今後對抗反對派的計策,尤其提到黑暗門徒被策反的事。
毒蠍女皇的態度是全部殺光,管他是否迷途知返!
背叛者是最無恥最肮髒的家夥,絕不姑息,這也是一種警告,內部倘有人對反對派抱有幻想,他們就是前車之鑒!
今晚是最危險的,他們一定會乘大部隊疲勞之際夜襲大本營!
所以會議的議程轉向戰術布置!
其他人離開以後,慈眉善目的潘帕斯留下來。
“親愛的潘帕斯,你還記得安雷特·阿法裏特嗎?”燕妮坐在軟座上,身體往前欠了欠。
潘帕斯愣了愣,眼睛盯著桌麵數秒,可以肯定,他禿頂的腦袋正在緊密旗鼓地搜索這個名字。
他突然一拍腦門,“想起來了,安雷特·阿法裏特,從北漠逃過來的老科學家!我記得他的精神一直不太正常,當時他和斯坦丁博士一起做研究,因為他一直迷迷糊糊說有人在追蹤他,被斯坦丁博士摒棄,他一直被安置在我們地下的基地裏,交由兩個護士照顧,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