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扣動扳機之際,那家夥竟然縮回腦袋鑽進裝甲戰車肚子裏去了!!
亞瑟一巴掌拍在樓頂沿台上,驚起一堆灰塵!
不行,時間越長對支持派的影響越大,這下不妙,眼看戰鬥已經開始了將近一小時,他不得不啟動預備計劃。
他每次執行任務都會備案三個計劃,他的大腦並不笨,這種舉一反三的事情得心應手,他不會盲目刺殺,那樣不僅會葬送大好機會同時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他原想在這座視野寬闊的大廈上擊殺步兵,但想想不劃算,步兵性價比太低,巴雷特的子彈可是五十金幣才有兩盒,一個步兵耗費一枚子彈,步兵何其多?
所以他選擇了最穩妥的方式,直接抄他們的後背!
就算不能成功引出班克斯,那麼打亂他們陣腳也好。
他運動速度奇快,火力全開的情況下可以在十分鍾內和速度最快的戰車媲美。
很快,他繞到了那些步兵的後麵。
……正抱著能量槍支進行進攻的步兵們稍不留神,交叉掩護攻進對麵的小巷中卻聽不到上尉指揮的聲音!
他們都疑惑地向後方的指揮座望去!
赫然發現後方指揮尉官的頭顱不知何時已經碎了,隻有一截脖頸在湧血,淺灰色的戎裝幾乎變成了鮮血凝固的紫色。
一時不知如何進攻了,隻能守在原地抵抗支持派戰士的反撲,但群龍無首,損失幾名步兵後,這支分隊還沒得到任何有效的進攻或者後退命令,隻好且戰且退,等待下一位遞補上去的長官的指揮。
綿延幾千人,凡是肩章上鏤刻著少尉以上軍銜的均受到了火爆的攻擊,要麼胸口被打成大洞,要麼頭顱被敲碎,要麼大腿被打斷!
總之體無完膚!
剩下的那些僥幸逃過一劫的尉官或者校級軍官更是不敢露麵,或者直接脫下戰服,潛行混雜在隊伍之中。
他們調集潛伏在周圍的狙擊手,清查各個角落,務必要找出暗中刺殺反對派領袖的黑手,就地處決,另外帶上他的項上人頭!
因為,他們領袖之一的班克斯非常不滿,到底是什麼樣的狙擊手竟然這樣凶狠!他要親手挖出此人的雙眼。
但許久之後,仍沒有結果,不少軍官一旦露頭迎接他的是一粒不知從哪個方向噴來的子彈!
亞瑟俯視著那些膽小如鼠貪生怕死的軍官們。
在炮灰的掩映下,兩軍的對峙優劣明顯,反對派勢如破竹,一路攻進,而支持派的士兵由於來回折騰,不約而同地心有餘而力不足,雖然有部分是從反對派區域轉投過來的新兵,但新兵總歸是新兵,數量上優勢在戰場身上並不是絕對的,亞瑟深諳此理,就像他,猥瑣在古堡尖頂上,一個人就幹掉了接近三十人!
但支持派的撤退好像是有意而為之,炮火不溫不火,既沒有狠狠打擊奔在前線的裝甲戰車,也沒有遠程攻擊後方的步兵!
這很奇怪!
這場戰爭打得一點氣勢都沒有。
亞瑟沉住氣,也許燕妮在另有想法,他不可能用自己的猜測去低估一個基地統治者的智商!
他的目鏡一直瞄著班克斯的裝甲戰車,但那小子卻再也沒有露過頭。
作為一名靠狙擊吃飯的獵人,保持足夠的耐心是必備的素質,他可以不吃不喝潛伏三天!
這一點時間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可周圍的動靜卻不同了,眼皮下的青煙和焦土還有士兵的慘叫,都比較正常。
但氣息卻有了十足的變化。
他沒有動,他拉開天窗龜縮進去。
黑發下的右瞳發出了金光,他一層一層地搜尋古堡背後的大樓。
他懷疑裏麵有人,而且殺意很重,作為一個優秀的狙擊手,收斂氣息是最基本的素養,絕對不能讓獵物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相反,你不僅要掩飾自己,還要讓對方感覺你這個方向是最安全的!
樓上的同行應該是有意而為之。
不論他的意圖是什麼,他都感到不安!
可是總不能呆在這裏等他們過來吧?
亞瑟搖搖頭,收起巴雷特,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強殺班克斯!
他對著天窗笑了笑,無論對方看到與否,表情俱發自內心的自然。
他忽地折身快速跑了出去。
就在他走後幾秒,他站過的地方突然一閃,就像投影一樣現出四個人影。
服裝統一,都是發著冷黑磷光的堅韌軟甲,頭顱套黑乎乎的頭套,而眼睛部位凸起兩大塊滾圓的猶如複眼的鏡片,口鼻凸出一段充滿細孔的倒扣的小盒子,手中的武器形狀古怪,就像一彎勾月,而手柄則從彎月凹陷的內側向外凸起!
外側明晃晃快得閃人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