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開後,亞瑟率先到醫院探望久病初愈的蘇珊,以解分離的相思與慚愧之情。
醫院飄蕩著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牆壁白衣護士和麵無表情的醫生,亞瑟對這所醫院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他熟門熟路地走進了蘇珊病房。
那個窈窕的身影依舊苗條挺拔,一身簡單的白色病號服,波浪般的金色卷發披在雙肩,身形被窗外的陽光折射,亞瑟看到一個強光中央細細的黑影。
靜默了幾秒鍾亞瑟方才適應窗口折進來的強光。
“蘇珊。”他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女人緩緩回頭,愣了一番,眼神中有一絲竊喜,卻突然急轉直下,剛要露出笑容的臉頓時板得像塊冰,沉鬱下去,徑直跑回床上躺著,眼睛的焦點從未放在亞瑟身上。
亞瑟張開的懷抱卷過一陣穿窗而入的熱風,空空蕩蕩,期待的溫柔竟然是冷得凍骨的冰山,那種感覺就像明明拿著香檳的酒瓶子,竟然倒出苦辣的劣酒一樣令人失望。
他放下雙手坐在潔白的床旁,用手推了推她的背。
她反手拍開,巴掌甩下小小的房間內響起響亮的拍擊聲!
亞瑟抽回手,心中有鬼也不敢聲張。
“哢嚓!”一支黑洞洞的槍頂著亞瑟的額頭。
亞瑟吃了一驚急忙舉起雙手,蘇珊的手速快了不少,亞瑟沒有防備,竟被她算了一刀!
“嚓!”
蘇珊手臂發力,槍口硬頂在額頭上戳了幾下,額頭有些生疼。
果然是性格火辣,這種個性,亞瑟駕馭得非常吃力,幹脆一言不發,隨她,隻要她敢開槍也就罷了!看誰沉得住氣。
“說,為什麼要親近毒蠍女皇?老實交代不然我一槍打碎你的破腦袋!”蘇珊磕著牙齒喳喳作響。
亞瑟右瞳下沉,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你不也是找毒蠍女皇了嗎?我的原因和你的原因相似。”
“你當我是小孩麼,好啊,毒蠍女皇的人頭在哪裏?”
亞瑟額頭上的槍口力度加強不少,槍口頂著的位置淤血了。
“沒有,我沒殺掉她,卻有人想幹掉我。”亞瑟有意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槍口的力道又增重了,亞瑟的頭顱幾乎仰得貼到後背上。
“少玩我,你該死!你就該死!”蘇珊收槍,卻一肘磕在亞瑟的眼角上,亞瑟沒有躲避,被這凶悍的女人一肘放翻在地!
眼角爆裂,淤青了一塊流出幾絲血。
眩暈幾秒後,亞瑟摸著眼角爬起來,笑容邪惡,一腳將門踢合,跳上床,將蘇珊掐得動彈不得,手腳麻利,三下五除二蘇珊的身上已經一絲不掛!
蘇珊盡管拚死反抗,可是……
兩人掩著被子唧唧咋咋……
半個小時後,亞瑟躺在床上休息,蘇珊撫摸著他裂開淤青的眼角和額頭。
“女皇的事……”亞瑟說,他想說被迫無奈,但女人會相信嗎,“我也很糊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
蘇珊畫圈圈的手停了下來,進入沉思。
亞瑟也看著她,她應該不會再計較了吧。
“算了,你的事懶得再管,反正管也管不了,這個世界一個男人養幾個女人沒有錯,可是我不想做你的女奴!”蘇珊說。
亞瑟歎口氣,“在我的心裏你就是我的女人,女奴和女人是不一樣的,難道還用解釋嗎?”
“我知道……”
“砰!”
門被人唐突地推開,剛才亞瑟沒有將門鎖死,這下糟糕了,兩人都掩在床上一絲不掛,隻隔著一條薄薄的白毯子,一般開門的都是護士或者醫生,亞瑟不方便動手,隻能坐在床上含著半截雪茄硬著頭皮看進來的家夥。
進來的是一個灰色頭發的女人,高挺的鼻梁,略微凹陷的眼睛,整個人精神奕奕,端著銀盤看到躺在床上的兩人,眼珠子有些轉不過彎,直愣了幾秒鍾。
“你這家夥就不能消停點嗎?剛回來就迫不及待找你的女人溫存,這裏可是醫院!”來人是晉級為醫生的安琪拉,她的眼神帶著一種瞧不起的眼色,看得床上的男女臉色青紅不定。
“快穿衣服,被人看到傳出去可不好,一個堂堂的上尉,饑渴到急不可耐的地步,再說,蘇珊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你就不可以找別的女人代勞嗎?”亞瑟有點受不了她的囉嗦,從旁邊的椅子上拽起自己的褲子躲在被子裏草草穿好,光著膀子讓開,一身肌肉線條剛硬粗大,仿佛可以把肌肉纖維一根根抽出來似的。
安琪拉嘴巴扁了扁,吹了個口哨,眼睛盯著亞瑟幾塊腹肌眼睛發直。
前文說過,安琪拉是個從底層走過來的女人,對男人懷著一種金幣口袋的態度,能活到現在,她的身體可幫了不少忙。
現在安逸了,由於性格的原因,對男人的挑逗從來不避諱任何人,因此才會生出如此豪放的行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