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場勝仗,烏卡廢墟處於亢奮狀態,軍民歡樂。
亞瑟和索菲亞可樂不起來,這次把摩根的精銳分隊給幹掉了他不回頭過來算賬就不是摩根了。
兩人商議之後,決定把嚴防死守,增加兵力,而且在紅色帝國內部的眼線隨時監控,如果有異常就報告,這邊好做準備,總之士兵這幾天要輪流作息,兩千人的部隊一千人白天防守,一千人夜晚防守,總之要有有生力量時刻準備戰鬥。
亞瑟去醫院清洗傷口,傷口有些大,而且沙塵比較多,汗漬密集,如果不清晰發炎的話將有礙於傷口的愈合速度。
幫他清洗傷口的是安琪拉,原本是一個小護士的工作,安琪拉看到後,就親自上陣了。
看到亞瑟肩狎上的大洞她都嚇了一跳。
但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喋喋不休,而是細心地為他擦拭那個猶如張著大嘴一樣的傷口。
亞瑟閉著眼睛,傷口自愈的速度比較慢,而且有些肩狎的臂膀使不上勁兒,每被消毒液擦拭一下,他都緊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亞瑟先生,我們經過研究,發現你的暴血之源實在太奇特了……體內的F藥劑的X因素把我們搞得焦頭爛額,特別是霍爾曼教授,他僅剩的幾根頭發都掉了。”安琪拉邊擦拭傷口邊說。
“是嗎?是不是代表著我必死無疑?”亞瑟平淡的問道。
安琪拉皺皺眉,把手中的棉花團扔到垃圾桶裏,又換了一塊棉花,“我不知道,你知道的,科學永遠不缺乏奇跡,在沒有得到結果之前誰也沒把握一口咬定您必死無疑,還有兩年時間,應該能弄出一點眉目來。”
亞瑟點點頭不說話了。
安琪拉赭色的頭發開始盤頭,因為低頭擦拭傷口的緣故,發簪脫落,飄逸流暢的發絲瀑布一般滑下,亞瑟赤裸著上身,發梢弄得他有些發癢。
安琪拉抬起頭來重新盤頭,壞壞地笑了笑。
“篤篤……”
門是開著的,但進來的人還是禮貌地敲敲門。
亞瑟側頭看去,原來是光頭克拉尼爾,那副黑乎乎的眼睛依舊掛在他鼻梁上,酷酷的樣子。
他手裏抱著一束百合。
亞瑟吃驚不小。
這家夥肯定不是來看他的……果然,安琪拉表情有些不自然,收拾一下,端著銀盤就回了藥劑室。
亞瑟看在眼裏,心中明鏡似的。
亞瑟撿起衣服披在身上,露出小腹八塊分明的肌肉,把黑色碎發往頭頂抹了抹,露出飽滿的額頭,他笑起來,意味深遠。
“頭兒,你該不會是取笑我吧?”克拉尼爾略微尷尬,抓耳撓腮,“自從我的未婚妻為了救我葬身狂屍腹中後,我一直有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直到現在,我走出陰影重新生活,第一次表白竟然失敗了……我堂堂一個男人,我可軟磨硬泡……嘿嘿……”
亞瑟眉頭蹦了蹦,挑起的眼睛成了斜三角,“是應該重新生活了,關鍵是你在這裏幹什麼,人家都走了你跟我一個男人說難道對我有想法嗎?不過我不介意你的百合放在我手上,我還可以送給蘇珊呢。”
說著就要伸手去拿。
克拉尼爾雙手掩住,急忙後退,臉色都變了,“農場裏還有幾束,你自己去買不行麼,你又不缺錢!”
亞瑟笑眯眯地看著他那憨厚的表情,卻也不嘲笑了,這時安琪拉又進來了,克拉尼爾就像看到了明亮的星星,亞瑟看到他墨鏡後麵的瞳孔都放光了,那是種熾熱的愛啊。
亞瑟準備要出去,卻被安琪拉一把拽住,“誰允許你下地的,我還沒弄完呢,那麼重的傷竟然還能下地走路算你強悍。”
亞瑟又滿腹怨氣地躺回床上。
“你的花是送給我的麼?放在裏麵吧。”安琪拉指著都是染著血和藥液的廢紙簍說。
克拉尼爾似乎不是第一次了,笑嗬嗬地走過去,把花恭恭敬敬地放在桌麵上,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轉身的一瞬還對亞瑟奴了努嘴。
難道是要我說親嗎?亞瑟捫心自問。
亞瑟看著安琪拉,安琪拉拿著一口鋼針,“我幫你縫合傷口吧,這樣可以事半功倍。”
亞瑟仔細地看著她的臉,沒有異樣,這兒家夥鎮定自如了,難道她對別人的表白麻木了?
“額……”亞瑟想了想如何開口,卻找不到合適的詞彙,在喉嚨裏咕嚕咕嚕轉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你要打麻藥還是要忍著,我要下手了。”安琪拉手裏舉著穿好細線的鋼針問道。
亞瑟想了想還有正事就不要再昏迷了,一點疼痛而已沒什麼受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