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到底有沒有看到哇,別在這裏磨蹭了,我的小腳都蹲麻木了,信不信我用刀子捅你屁股?”燕妮憤憤不平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的屁股。
“看到了看到了,別催我,這可是十樓,掉下去可不好玩。”亞瑟半個身體探出狹小的窗外,正在努力往回縮。
他鑽出窗口是想看看那幫武器眾多的幸存者到底有沒有守在女皇古堡的門口。
“很不幸,他們正在門口那裏堵門,好像是用破椅子砌牆,喪屍們已經在門口擁堵成群了,我們要取回自己的坐騎有些難度。”亞瑟從窗口上縮回來坐在窗下無奈地撇撇嘴。
“我們硬闖吧,我可不想在這裏過夜,以前我在這座城市裏睡覺的地方豪華得像玫瑰時代皇室妃子的寢室,在自己領地睡冰冷的地板感覺怪怪的。”燕妮杵著下巴說。
亞瑟拿出沙漠之鷹,對著槍口吹了吹,槍口嗚嗚地回應,“我看是你的自尊心在作怪,還有貪圖享受的懶惰習性在慫恿。”
“喂,算了,我想不明白,我已經通知潘帕斯了,怎麼還出現這種情況呢?”燕妮百思不得其解。
亞瑟也不明白,應該是沒來得及準備吧,或者被人出其不意地暗算了。
以前還說要用防毒麵罩防止毒氣,防毒麵罩一點用場也用不上,計劃往往沒有變化快呀,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
“你就別在亂想了,可能沒準備好就爆發了感染,這種事情可控性太低了,走吧,為自己的生存奮鬥去了,我可不想走路回烏卡廢墟,誰知道路上會有多少喪屍在等著嗷嗷待哺呢。”亞瑟站起來。
“嗚嗚……”信號板震動。
亞瑟這才記起天黑前信號板發生震動差點讓自己暴露。
接下信號。
虛擬屏幕上蘇珊的臉鐵青,亞瑟惶惶然,這死妮子要發飆了,自己隻有受氣的份。
“亞瑟,你想急死我嗎?你比那些臭婊子還可惡,讓我擔心了一個多小時,開通電源也不聯係我,不想活了還是不想活了!”
亞瑟挑起嘴角,拉出微笑的弧度,心中卻道,“橫豎都是死,何必用答案都是一樣的選擇題?”
“算了,我懶得發脾氣,你跑到哪去了,還回不回來?”蘇珊橙色瞳孔裏並沒有怒火,僅僅隻是釋然,不過隱藏得很深,亞瑟沒看出來。
“我和燕妮正在黑暗之門,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沒有意外的話,今晚一定能回去。”
“哦!一定要回來,我等你喲!哈哈,我愛你!親愛的,再見。”
屏幕漆黑一片,屋內也漆黑一片。四顆瞳孔在黑暗中對視。
“蘇珊真像一個瘋子。”燕妮沒好氣地說。
“她的脾氣就這樣,風裏來雨裏去的,比較隨性,嘿嘿,別在意了,走吧。”亞瑟將沙漠之鷹插在腰間,拉著燕妮走出十樓的某一個破敗的小屋。
燕妮沒有亞瑟一樣的好視力,隻能依靠他,讓他在黑暗中成為自己的眼睛。
兩人下樓,黑夜陰風颯颯烏雲翻滾,與黑煙銜接在一起,壓得這座廢城喘不過氣來,男人和女人在黑夜中前進,就像在渺無邊際的大海裏奮力地劃槳,心中充滿希望,卻又含著一份莫名其妙的恐懼。
黑夜裏,喪屍滿地爬,盡管暫時沒有危險,可仍有種隱隱的不安,似乎背部緊貼著牆壁才讓人找到一絲安全感。
“拉緊我,我們要快點了,總感覺有危險。”亞瑟腳步加快,拉扯著女人奔跑是件麻煩的事,跑著跑著,就變成了一個男人拖著女人,拽著紙片一樣飛奔。
恨她腿短,亞瑟直接背著女人加快速度。
拾階而上,不少喪屍被亞瑟撞開,從斜斜的石階路滾了下去。
奔至女皇古堡前,喪屍越來越多,一雙雙透著饑渴的雙眼發出陰霾的光芒,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黑白分明。
它們朝被各式家具堵住的門道擁擠,也許是聽到活人喘息的聲音或者嗅到了人肉的味道,數百頭喪屍不約而同動作整齊地轉過身,那身姿宛如訓練過的舞蹈演員在謝幕時一起回過頭朝觀眾席微笑一般。
當前的形勢卻有些尷尬,它們不是如演員般麵帶微笑,而是一種猙獰得要吃人肉掏腦漿的表情!
亞瑟背著女人怵在原地,兩人都歎服這些喪屍的嗅覺竟然如此一致的靈敏,回頭都這般風騷。
“突突——”
M4別致的槍聲掃下,子彈拖拽金光色的曵尾撲騰著,在亞瑟周圍跳起火光。
“快滾吧,我們這裏不需要多餘的幸存者,如果你們再靠近古堡或者試圖打開堵在古堡門道上的東西,我一定會殺死你們!”樓上窗戶裏冒出一顆人頭,他的下巴下還有M4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