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幾枚炮彈將圍牆轟成了斷裂塌牆!
克拉尼爾吃了一驚,這可怎麼得了,那麼多喪屍啊!
“傾瀉火力!”克拉尼爾大怒。
狙擊手精準射擊!
“裝甲戰車快去堵住缺口!”克拉尼爾對著話筒指揮,第一次單獨指揮這麼重要的戰役,他格外緊張,掌心額頭均是細密的汗水,他幹脆將上衣脫了,讓身心透氣!!
黑魆魆的夜晚頓時炮火連天,喪屍們正努力朝坦克湧去,那裏有它們夢寐以求的血和腦漿!
“混球!”亞瑟在風之坐騎上勃然大怒,才沉寂下去的殺伐心氣又悄然發脹,“我下去。”
聽男人說完,燕妮配合地放低風之坐騎,速度遲緩有度,即將貼到坦克時速度驟降,形成完美的切角,亞瑟一躍而下,機槍手的腦瓜子瞬間滾到了喪屍朝上伸著的手裏。
幾十頭喪屍爭搶著來之不易的頭顱,互相推擠,甚至撕咬!
炮火映著亞瑟的臉,探照燈也找到了亞瑟身影,為他照耀著光明。
但這也極容易成為敵人的目標,為敵人指明方向。
可是控製燈光的士兵可能意識不到這情況。
“讓我們一起毀滅吧,哈哈!”亞瑟旁邊輛坦克的小喇叭發出歇斯底裏的咆哮,毀滅的絕望和子彈噴發的快感讓他的聲音發抖,交織在一起的顫音伴隨著嘶啞的音色,最後一把瘋狂!
“放屁!你這個混球死不足惜別想拉上別人!”亞瑟躍上那輛坦克,一腳踏碎喇叭,將機槍手的身體扯開扔下去喂喪屍,讓更多的血刺激那些吃人的東西,讓它們忘掉日以繼夜麵對的高牆已經破口的事實。
腳下劇烈震動,炮彈從炮膛噴著巨火飛了出去,地上掀起塵埃,觸摸著坦克鋼甲的喪屍頓時散架,噴著黑血倒在地上,被其他喪屍踩在腳下……
亞瑟也是趔趄,幾乎跌下去,整個頭顱一片空蕩蕩,震暈的效果很威猛。
遙遠的探照燈照得他雙目眩暈,刺目的光芒一直在亮著,亮著。
整個世界仿佛就他一個人在戰鬥,分明聽見烏卡廢墟的反擊號角響起,可他感受不到一分一毫的幫助,有種在野地裏孤獨狂歡的感覺,整個世界隻他一個人跳著原始的舞蹈……
腳下再一震,一發炮彈再飛出去,他的明眸看到了潮濕的染著鮮血的城牆轟然倒塌!
他身體失衡,朝喪屍遍地的地上倒下。
“咻!”
燕妮扯住被震暈的亞瑟往天空飛升!
亞瑟落腳的那輛坦克爆發出一蓬火焰,坦克履帶周圍頃刻噴出白煙,不動了。
亞瑟臉上都是黑泥屑,冒著汗的皮膚變成了黃中帶黑的古銅色皮膚,充滿了鋼筋鐵骨的味道。
瞳孔一直發亮,金光閃耀。
他在調整身體的不適,剛才差點死掉,坦克發炮時後坐力太過龐大,就算強如他的身手都不能免去被震暈的下場,普通人的話就直接掉下去了。
“你沒事吧?”燕妮看著雙眼發直的男人,大腦不會被震得發懵了吧。
“下去。”亞瑟說。
“幹嘛?”
“殺人,還能幹嘛?”亞瑟反問。
燕妮再次將風之坐騎調整,可是這次出現了意外,黑煙滾滾的地麵上一名機槍手正在對著風之坐騎的位置扣動扳機。
火焰在亞瑟周圍噴發,就像逆流而上的流星雨,從兩人身邊呼嘯掠過。
“快移動,不然被打成篩子!”亞瑟急推燕妮的後背。
燕妮猛加速,亞瑟差點從後座翻滾下去。
太驚險了。
衝向烏卡廢墟地麵,周圍的裝甲車已經魚列在破爛的圍牆上,堵住缺口,正大門周圍的牆壁破損,大小不一長短不均。
裝甲車散亂地堵在缺口上,釋放炮彈與對麵的坦克對轟。
這時候反裝甲武器——巴雷特發揮了作用,不少坦克中彈,停在原地隻有引擎在轟鳴,炮聲消逝。
坦克艙外側已經千瘡百孔,喪屍們又開始努力的往上爬!
逐漸將不動的坦克淹沒。
亞瑟看著還在努力靠近的坦克,臉色越來越難看。
在圍牆內側已經發生了數次爆炸,裏麵坑坑窪窪,好在沒有造成傷亡。
亞瑟從某個士兵腰上摘下幾枚爆破彈,回頭對燕妮說,“你趕快去後方回避一下,這些炸彈可不會長眼睛,我要去前線,好不容易修築起來的防禦工事竟然被這些東西弄得七零八落,不殺掉他們難解心頭之恨。”
“我和你去!”
“戰場是男人的價值所在,女人就不要攙和了。”亞瑟大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在她的櫻桃口上吻了一口,揣著幾枚炸彈衝向被摧毀的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