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顧今息與柳令春肩並肩出了皇宮,一起上了馬車。
車廂內,兩人並不像在外人麵前一樣熟絡,反而是分別端坐在車內兩側。嬉皮笑臉的柳令春,此時也沉下臉來,去掉掩飾的臉上,真正現出屬於國家刑獄最高長官的威嚴。
“本官冒犯了,希望顧大人勿怪。”
顧今息心下驚疑,客氣地回道:“柳大人客氣了,隻是不知,您這番作為,究竟是為何?”
她現在是一頭霧水,懵得很。柳大人和她的關聯,貌似也就隻有這樁命案了。
對,命案!
顧今息靈光一現,似乎抓住了什麼。
“難不成,是和這樁命案有關?”
此話一出,柳令春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顧大人果然機敏過人,不錯,確實與命案有關!”
“這……”
柳令春一肯定,顧今息反而猶豫了。方才的行為,怎麼看都像是在防備著什麼人,或者說,是在掩人耳目!
柳令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顧大人暫時不必多慮,我們現在正趕往案發現場。本官相信,以顧大人的才智,到了現場,不必本官點明,大人自然會知道這一切是為何。”
顧今息點頭,隻好壓下心中的疑慮,靜下心神,以保證等會兒思路足夠清晰。
一時間兩人都安靜下來,馬車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柳令春有心緩和一下氣氛,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剛才攬著顧今息時的感覺.
肌膚觸碰的一瞬間,兩人的身體都緊繃了一下,顧今息是因為被陌生男子觸碰,而柳令春則是帶著些詫異的。
遠看顧今息,明明隻是覺得是個柔弱書生而已,可真正觸碰到她,才能感覺到她的……怎麼說呢,即使不太恰當,但是第一個浮現在她腦海裏的詞--嬌小!
想到這裏,柳令春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惹來顧今息疑惑的目光。
這位柳大人還真是喜怒無常,剛才板著一幅棺材臉,現在倒是莫名其妙地喜笑顏開。
嘖嘖,男人心,海底針啊!
柳令春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出聲解釋:“顧大人勿怪,隻是想到了些事而已。”
顧今息其實對柳令春的印象還算是不錯,回道:“不知柳大人是想到了什麼,如此得情不自禁?”
眼珠一轉,加了一句:“難不成……是在想家中的美嬌娘?”
柳令春一愣,聯想到自己方才所想。美嬌娘……攬著顧今息肩膀的時候,可不就覺得自己是抱著個女子嗎?
對自己荒唐想法感到震驚,柳令春激烈地否認。
“顧大人可不要開這種玩笑!”
這是怎麼了?“男人”之間這種可有可無的玩笑不是常事嗎?怎麼反應這麼大?
顧今息更加疑惑的眼神投來,柳令春隻得轉移話題,反問道:“顧大人這麼說,可是心中記掛長公主殿下了?”
他是沒有成家,可他麵前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駙馬爺。長公主花容月貌之名,天下皆知,這位才是真正家有如花美眷的主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