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很緊張的開口:“不對啊,我隻...發生了一次,到現在還不足40天呢。這孩子...”
醫生給我們普及常識:“這個是從你上一次例假結束開始算的,俗語說的懷胎十月就是這麼算的。”
我盯著那一小塊兒瞅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那一小片烏漆麻黑的東西怎麼以後就會變成個孩子。
緊接著醫生交代了些需要注意禁忌的地方,囑咐我們如果準備不要這個孩子,三天以後過來做手術就可以。
我不知道怎麼跟林雙走出的醫院,隻是出來的時候林雙的眼眶又忍不住有點泛紅,張希顯然見不慣這個場麵,擺擺手要走,讓我有事兒隨時給她打電話。張希走的時候,林雙在她身後又開口說了一句‘謝謝’。聲音不大,可張希一定是聽見了,要不然我怎麼看她背影那麼僵硬呢。
我陪著林雙回家,尋思這幾天包括林雙做完手術,我都得照顧她。所以幹脆跟我媽撒了個謊,說我準備出門玩兒幾天散散心。老太太以為我還是失戀的勁兒緩不過來,所以也沒多想就同意了。
在家裏準備手術的這三天,林雙也不出門,情緒很低落,成天把自己關在臥室裏發呆,不哭不鬧的。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林雙,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丁點兒以前的影子。有的隻是頹廢和死氣沉沉,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跟她說話的時候都盡量小心翼翼的,避免出現‘孩子’‘流產’‘手術’這些詞彙,生怕一不小心讓她再難受。
這三天過的很快,林雙整整三個晚上沒有入睡,我陪著她也不敢睡的太死,她上個廁所我都得在門口候著,家裏的水果刀玻璃杯,這些但凡跟危險沾邊兒的東西我都收了起來,生怕她看到了一個想不開做點什麼傻事兒,雖然我也清楚,林雙要真想尋思,我肯定攔不住,可我還是不停的做著這些力所能及的事兒,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第三天,我和林雙幾乎一整晚沒睡,早早的爬起來收拾東西準備出門,這個時候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外麵天色還是黑漆漆的一片,看著有點嚇人。一出去便是大片大片的冷空氣生撲了過來,吹的你一丁點的睡意都沒了。
我在前麵費勁兒的拎著包兒準備去車庫開車呢,結果剛走遠沒倆步,就聽見身後噗通一聲,然後是林雙輕微的一聲吃痛聲。我趕緊回頭,就看見林雙整個人從小區門前不高的台階上滑了下來。
媽呀,她現在懷著孕呢。這是我第一反應,我扔了包兒幾乎是箭步飛奔過去,蹲地上扶著林雙,很焦急的開口:
“沒事兒吧雙雙?”
林雙沒反應,倆眼睛癡癡呆呆的看著我不出聲。我快急哭了,又不敢生拽她,隻能一個勁兒的反複問她:“你肚子疼不疼啊?沒事吧?你別嚇我啊,趕緊跟我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