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氣喘籲籲的跑回來,顯然也看到紀南親吻我手背的場景了,臉色更難看了,伸手指著櫃子上的藥開口:“你最後按點兒吃藥,吃晚了到時候真變成植物人,等著哭吧你。”然後江潮頓了頓,又瞪了我一眼:“我真是賤的。”
說完江潮就又氣勢洶洶的跑出去了,我有點兒哭笑不得。這個男人,真有點兒孩子氣。
那天晚上,因為江潮突然離開。紀南陪了我一個晚上,我看著他那麼大個人蜷縮在椅子上,再加上在警察局這幾天也應該沒好好睡一覺,整個人都顯的憔悴多了。我有點兒愧疚,愧疚中還帶著點兒虛榮。
我大腦裏對江潮是沒有印象的,即便真像所有人說的那樣,我之前愛江潮愛的死去活來,可那也是之前。現在我的大腦所熟悉的男人是紀南,這個溫柔體貼,為了我跟別人大打出手,一出警察局就跑來看我的成熟男人。即便歲數有點大,還有過一次婚姻,不是我理想的完美結婚對象,可紀南也正是因為這樣,才磨練的更加有魅力。就像是經過大浪淘沙的珍珠,隻有經過歲月的打磨,才會更加完美。任何女人都抵擋不了這樣的體貼,當然,特別是我這樣看慣了偶像劇的小姑娘簡直是通殺啊。
好吧,我承認,我現在有點兒心動。
我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醫生說我身體恢複的很快,建議我回家好好療養,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隨時過來,順便開了一大堆藥,紀南在我旁邊很認真的聽醫生的囑咐,還有哪些藥該吃多少,哪些藥該幾點幾點吃。江潮可能是真生氣了,這幾天一直沒再過來,不過沒關係,反正我跟他也不太熟。
我家老太太之前不是很滿意紀南,可這段時間紀南的表現,老太太也都看在眼底,絕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天天除了吃飯,基本上把時間都耗在我身上了,恨不得把家都搬來醫院了。老太太現在雖然也沒說同意,可好得態度不那麼強硬了。時不時的還關心紀南倆句,把紀南美的跟什麼是的。
當然,我和紀南潛移默化之間也開始了點小曖昧,雖然說倆人沒有公開談個戀愛什麼的,可我覺得已經算是在談戀愛了,要不然人鞍前馬後的圖什麼呀?反正我是這麼認為的。
我出院那天動靜挺大的,張希和趙三也來了。主要是趙三,又是鮮花又是車隊的,要不是醫院強烈阻止,趙三恨不得掛倆串兒鞭炮來大肆慶祝。不知道的以為趙三挺開放的啊,直接從醫院娶媳婦回家啊。進來出去的人,沒有一個不盯著我看的,我捧著一大束比我都高的百合花,恨的咬牙切齒的。
最後趙三還死活要求合影,說慶祝我死而複生,哦不是,是劫後重生。照片洗出來的時候根本看不到我臉,隻看到一大束百合下麵長了倆條腿,太嚇人了。
張希也挺嫌棄趙三的,瞅著趙三的光頭問:“你不冷嗎?”
趙三呼啦了下自己的大光頭,嘿嘿傻笑:“不冷。”
張希裹緊了自己的大衣,冷淡的開口:“你不冷我冷,拜拜。”
然後張希踩著自己十厘米的高跟鞋噠噠噠的在前麵走,趙三立馬在後麵屁顛屁顛的追:
“哎你冷啊?你冷穿我衣服啊?你不嫌棄我就成,嘿嘿。”
“......”
我看著倆人一個走的高貴冷豔,一個人追的死乞白賴。也不知道這倆人啥時候能修成正果,我抬頭瞅了眼紀南,紀南心有靈犀低頭看我,伸手把我圍巾捂好,然後細心的把我手放他寬大的兜裏,紀南手心很溫熱幹燥,我的手握成小拳頭,紀南的寬大手掌包裹著我的拳頭,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