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不少身邊人拍的婚紗照,偶爾路過婚紗店的時候,也見過拍出來擺放整齊的婚紗照。不論他們長的是郎才女貌,還是歪瓜裂棗。可在攝影師的拍攝下,眼底流露的愛意自然而又虔誠,掩蓋過了他們自身相貌的光環或者是不足。
就像是現在這張婚紗照,雖然我深知紀南和他前妻已經離婚了,可光是看這張照片來說,我絕對相信他們那個時候是很相愛的。
給我看完婚紗照,紀南又如視珍寶的把照片小心翼翼放到一本書的中間去,我看著紀南的動作,真心不覺得吃醋還是怎樣,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對自己過去應該是敢於直視的,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再回想起來應該是值得自己去珍惜回憶的。這也正是紀南最有魅力的地方,如果此刻紀南表現的是對自己前妻如何厭惡憎恨,我反而覺得這個男人太小肚雞腸不靠譜了。
紀南放下照片,回頭看我:“現在還好奇嗎?”
我有點臉紅:“對不起啊。”
紀南歎口氣,摸了摸我腦袋:“我不願意給你看是害怕你又吃醋不高興,你倒好,跟得了相思病似的惦記著,真不知道你這個小腦袋瓜一天天在想什麼。”
我覺得我們倆這麼溫情的時刻,要不發生點什麼都對不住這個氣氛。果然,紀南說著說著,就彎下身子準備來親我,先是頭發,再是額頭,再往下麵,是眉毛、眼睛、鼻子。
紀南和江潮不一樣,他細心穩重有耐心,甚至來接個吻都是一步一步,循序漸進。我閉著眼睛,身體微微有點發抖。我沒忘記就在幾個小時前,我還惦記著和紀南說分開呢,可這個時候,又算是什麼呢。我其實是想躲開的,可我覺得紀南又是我幫我演戲,又是給我解釋照片,他這麼越寵著我,我心底騰升起來的犯罪感就越強烈,我覺得我現在要是再躲開這個吻,那就真該拉出去被槍斃了。
親就親吧,又少不了快肉。正當我如臨大敵一樣準備迎接這個吻呢,張希家老太太在外麵哐哐的砸門:
“紀南?你在裏麵嗎?”
我倆跟做賊似的馬上分開了,連著紀南臉上都有點慌亂,我更是心底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就像是裝了一馬達在心髒裏麵。不過我還是發自內心的感謝老太太,自己多少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
老太太還在哪兒砸門呢,紀南瞅了眼臉紅心跳的我,比劃了個口型:“我先出去。”
我點點頭,紀南整了整自己衣服,拉開一個門縫兒,然後關上門,門外傳來老太太和紀南的聊天聲兒,我貼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平複著自己緊張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