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那樣子忍不住笑:“江潮有那麼損嗎?”
江萌一聽,不樂意了:“什麼叫損啊,你怎麼說話呢?憑什麼這麼說我哥。”
得,這妮子的思路我是真想不明白了。我抬手做了一個發誓的樣子:
“江萌,我跟你保證,肯定不會送你回美國,你趕緊跟我走,江潮的脾氣你也清楚,萬一等的時間久了,他一不高興臨時做出點什麼決定來,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別以為你住這兒就特安全了,你住酒店不用身份證嗎?他要是想查你,分分鍾能做得到的事兒。所以你是選擇現在跟我走呢,還是一會兒讓江潮親自來接你?”
江萌臉色垮了下去,一副要哭的樣子:“你真能保證我哥不是拉著我送我去機場?”
我信誓旦旦開口:“我保證。”
江萌這才一臉不情願的跟在我身後,上車回家。回家的路上,江萌一個勁兒的跟我這兒打聽口風,坐立不安好像要去鴻門宴似的,我本來想嚇嚇她來著,誰讓這妮子天天欺負我,可我怕她一著急,直接跳車跑了,到時候我可沒法跟江潮交代。
我跟江萌回到家的時候,阿姨做了滿滿一桌飯菜,江潮還沒下樓,我讓江萌自己呆會兒,然後自己上樓去找江潮去了。
我本來以為江潮還睡著呢,結果一開門,江潮正雙手抱在胸前看著窗外發呆。他一身休閑居家服,襯得身影越發修長,我躡手躡腳的過去,從他身後摟住了他腰。
摟住江潮腰的那一刻,聞著他身上幹淨清新的沐浴露味道,突然有種心安的感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習慣了江潮在我身邊的感覺,結婚這麼長時間,我倆基本沒事就對著掐,時不時還吵架折騰一頓,還挺有新鮮感。可不管是吵架回娘家,還是賭氣分床,可我從未想過我倆哪天真正的、徹底的分開。
直到江潮出事那段時間,連著半個多月不在我身邊,我天天提心吊膽的幻想著以後徹底分開的日子,寢食不安,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江潮對我而言有多重要,就像是習慣了很久的東西,它連著你的筋骨皮肉,而現在卻要生生要從你生命裏割離一樣,那麼抓肝撓心的疼痛和抑鬱,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江潮微微歎了口氣,摩挲著我手臂開口:“她來了?”
我靠著江潮的後背,懶懶的嗯了一聲。江潮就沒再吱聲,似乎對於一會兒的見麵有些糾結。
我開口打算江潮的思緒:“江潮,我知道你對你媽媽的去世一直有著很大的心結。老爺子在的那會兒,你跟老爺子折騰了二十幾年,老爺子走後,你就把這份仇恨轉移到劉麗麗和江萌身上去了。可你有沒有想過,江萌跟你一樣,她也是個受害者。你想想,十八年沒見過自己親生父親,明明是中國人,卻背井離鄉,在美國生長了那麼多年。表麵上看著錦衣玉食,背後少不了被人戳著脊梁骨。好不容易可以回國,還有個哥哥,結果還被人家嫌。你不覺得,江萌也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