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燕棠的話,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五百兩銀子,說著不多,卻要了他們所有人的性命都沒有。尤其劉三,在聽了白燕棠的話後,直接閉上眼睛等死。
“銀子我出,隻求大人能夠寬容。”穆雲巧毫不猶豫的說道。她身上還有一千兩銀票。銀子不是問題,若非如此,她也不敢保證劉三肯定無事。
“公子仁義,燕棠佩服,隻是就算在下想要發配劉三,也要有人願意接受才行。邊關離此一千多裏,這……”白燕棠再次為難的看著穆雲巧,就因為如此,很多官員寧願把犯人直接殺頭,也不願意發配。畢竟犯人殺了也就一會兒的事情,可是如果搭配邊城,就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了。
“大人隻管開公文,把人送到,在下可以保證,邊關一定會接受。”穆雲巧肯定的說道。別的她不敢說,邊關還沒有她們穆家做不到的事情。
“小兄弟不要說大話,本官的公文好開,人送過去也不難,隻是這……”白燕棠為難的看著穆雲巧,他可以開公文,也可以讓人把人送過去,隻是這人送過去,如果那邊沒人接受的話,他會成為所有官員直接的笑柄。於此相比,他寧願殺人省事。
“大人可認識這個?”見白燕棠一直推脫,她拿出臨出門是明武給她的令牌,遞到白燕棠麵前。她可沒有時間和他在這裏墨跡,如果這樣可以快點解決問題,她用一下這塊令牌又如何,當初離開京城的時候,皇帝伯伯可沒說不可以用令牌做其他事情。
令牌很簡單,隻是個講究的純金令牌,在上麵隻有一個“令”字。令牌剛剛出現,白燕棠就嚇了一跳。他立刻整理好衣冠,快步走到穆雲巧麵前,跪在地上大聲喊道:“下官不知上差到來,有失遠迎,還請上差恕罪。”
“起來吧!現在可以開公文了吧!”穆雲巧收起令牌,笑著問道。
“下官這就去辦!”擦去額頭的冷汗,白燕棠恭敬的說道。難怪此人如此大口氣,也能毫不猶豫的拿出這麼多錢為一個百姓贖命,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少年。還好他除了剛剛的推脫,並沒有做什麼不得體的事情,不然今天他這烏紗帽都差點不保。
“那好!這是五百兩銀票,你收好,本公子還有事,先走一步,不過你要照顧好劉三,也要盡快把人送過去。如果讓本公子知道你不認真辦事,小心你的烏紗帽。”穆雲巧一邊把銀票放在白燕棠手裏,一邊笑著說道。
“不敢,下官不敢!”小心收好銀票,白燕棠不停的搖頭。剛剛那個令牌看似簡單,卻代表著皇上。能夠拿到那個令牌的整個大聖朝都沒有幾個人能做到。而他今天居然有幸見到,也算他的幸運了。
穆雲巧見一切解決,也不管在場其他人如何驚訝,直接走出大堂。今天她已經耽誤很多時間了,她還要盡快趕到邊關,尤其她爹在她出門前曾經提醒過她,讓她無論如何一定要在八月初十之前趕到邊關。
今天已經八月初三了,還有七天的時間。對她來說時間並不充足。至於劉三在她看來也需要她再過多關心。也應該不會在有事。
“公子,等一下。”穆雲巧剛剛走出大堂,因為無罪被釋放的楊缸就追了出來。
“你有事嗎?”穆雲巧回頭看著楊缸。
“我想和公子一起走,可以嗎?”走到穆雲巧跟前,楊缸羞澀的說道。“我回家的時候,老婆也和別人跑了。我又沒有孩子,家裏也沒了親人,公子仁義,楊缸想要追隨公子左右,不求建功立業,隻求公子能夠給楊缸一口飽飯吃。”
“你這身板還怕找不到活路?這跟著我就要當兵,當兵吃糧可不是那麼好過的日子。劉三是因為沒有辦法不得不如此,而你,做個普通百姓不是更好?”穆雲巧回頭笑著對楊缸說道。當兵打仗可是雖然都會死人的。雖然她想為自家軍隊擴充兵力,可是也不能隨便把人往兵營裏塞不是。今天如果不是劉三犯案她一定不會讓劉三去當兵。
“我不怕!”楊缸搖著頭堅定的說道。他回到家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經過世,妻子為了給兩個老人安葬,不但把田地賣了,房子也賣了,如今她已經下落不明。這裏他留下也沒有任何意義,出去闖一闖說不定還有一點希望,留在1這裏不過是做一輩子普通農民而已而跟著眼前這位公子,就算隻做一個下人,也比留在這裏種一輩子地強的多。
“你要是真不怕,就和劉三一起來邊關好了。”穆雲巧看出楊缸說要跟她走並不是說笑,考慮了一下,穆雲巧點頭說道。楊缸體型高大,應該有一把子力氣。當兵也許是一條出路。他既然想要當兵,她沒理由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