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楊翰柏再心細,也不過是一個生活在王城,接觸的人群高貴一些的十二歲小女孩罷了。根本不能和做了兩輩子人的張長夜和縱橫侍水國三十餘年的張全德相比。在短暫的懷疑過後,她就找到了一個理由說服了自己——可能是他們想讓我把這酒的消息散播出去,才演的這一出。否則,為什麼要帶上我的侍衛,為什麼要帶上錢才父子倆?
那他們為什麼想我散播出去這個消息?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確實,如果這酒那麼容易做的話,那張家危矣。因為侍水王是絕對不允許這種東西,成為除了自己家族以外的任何一個家族的。
而錢才,其實也在懷疑,但是他聽到楊翰柏親口說,裏麵有八階靈果,也就信了。畢竟在這方麵,人家才是專家。
而讓張全德和張長夜欣慰的是,楊翰柏帶來的兩個侍衛對視一眼後,眼睛裏都有些閃爍。
想必這個消息要傳出去了。
不過抱著做戲要做全套的理念,張全德最後很霸氣的站起來,提著張長夜,說:“你們也是得過好處的人,而且,那天你們做的事情,大家心裏清楚,所以我想,這件事情,我們就絕對的保密,好嘛?”說完,手輕輕的放在椅子上,隨後,椅子就自行肢解了。
孔老這個時候,很有老大哥範的站起來,說:“我孔老頭發誓,如果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天打五雷轟!”
其他人心裏這個膩歪,你發哪門子的誓?你發誓有什麼用?誰不知道,你是和張全德穿一條褲子的。現在倒好,我們是跟著發誓,還是不發誓?於是所有人把頭轉向楊翰柏。畢竟這裏麵,就楊翰柏的家室才足以和張全德相提並論。
楊翰柏看著所有人都默默的看著自己,心裏也是氣極。我招誰惹誰了?你們看我幹嘛?你們有沒有點眼力見?你們不會都趕緊發誓,然後走了啊?最後剩下我一個,我發不發誓,你們管我?不過這讓楊翰柏也明白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人都想在毫無心理壓力的情況下把事情傳遞給不同的人。天可憐見,我就是想告訴我爹而已。
不過楊翰柏顯然也不是好相與的,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侍衛,說:“看什麼看,拿出你們的誠意!”
兩個侍衛見楊翰柏根本不念舊情,心裏很無奈。這就是做下人的悲哀。不過不就是一個誓嗎?這輩子發過的誓還少嗎?我們又遵守了多少呢?想著,兩個侍衛幹脆就發誓了。發完誓就看向一邊的錢才。為什麼?因為他們想著,既然無可避免,那還不如討好主子。
錢才心裏這個時候都罵翻天了,我錢胖子對你們倆如何,你們不清楚?我自降身份和你們以兄弟相稱,你們不知道我要背負多大的壓力嗎?你們倒好,主人喊一聲,你們回頭就給我一口。等哪天我把你們脖子後邊的那根狗鏈買下來的,那時候,我要讓你們天天給我看大門!
不得不說,錢才這個人真的不壞。但是錢才也打定主意了,即便發誓了,自己也要把這個消息傳遞給家族,誰讓自己是錢家的人?於是錢才帶著小兒子發誓了。
不過,這還沒完,因為張全德覺得,發誓的束縛性太小,容易引起別人懷疑。所以掏出一份帶有奇怪刻印的紙。而紙上,早早的寫好了發誓的內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所有人都隱約看到,一層不詳的黑色煙霧飄在紙上...
看到這張紙,所有人心中都充滿了不詳。畢竟這個世上,有些不為人知的東西是真實存在的。而張家,作為一個古老而頂級的家族,有些這種東西並不奇怪。
而這裏麵,唯獨楊翰柏一臉的輕鬆,因為她敢確定,張全德不敢讓他簽這個字。其一,自己老爹的關係。其二,他們就不怕,這張紙把所有人都唬住,最後沒人傳出消息?
......
張家,此時的張世聰已經和張家老祖宗張帥、二祖宗張將以及一大批能召集回張家的張家精英準備好了要出王城的準備了。結果,剛出門,他們就看到了穆宿天和兩個老者帶著穆修身一臉喜氣洋洋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張世聰看著這張臉,心裏這個膈應,準確的來說,是對穆家這個膈應。為什麼?因為就在張長夜發出公告後,不到一個時辰,穆家就來了四撥人,從不同的角度,把他想知道的,包括他真不想知道的,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