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病了,那可以吃藥打針。可是,如果一個家族病了呢?一個家族病了,該如何來醫?
張全德道:“張家病了,好在沒有惡化,沒有到病入膏肓的程度。”
張帥陰著臉,沙啞著聲音,問:“你今天給我說清楚,張家怎麼病了!”
張全德點指張長夜,道:“他就是病根,沒錯,長夜為張家所帶來的東西,就是病根。現在的張家,已經有很多人,看不清楚自己了,看不清楚家族了。”說著,從一邊的櫃子裏,拿出三本半尺厚的書,道:“本來,我並不想說,可是,情況由不得我不說了。這是張家的人,做過的一些事情。其中,有不負責任的許諾,有敗壞侍水國名聲的行為,有作奸犯科卻不得懲罰的案件,有已經分不清孰好孰壞的渾人。這,隻是這一個月的。”
其實,這些,張全德早就想說了,但是,卻不好說。因為其中牽扯到的人,太多了。本想著想辦法去暗地改變,卻發現,張家的病,興許已經感染到了高層。索性,張全德就著今天的機會,指出來。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看了一眼那三本厚厚的報告書。
張帥心存僥幸,讓自己相信,這報告書之所以這麼厚,是因為裏麵寫的事情過於詳細。
然而,當書翻開的瞬間,張帥臉色就白了。因為,第一頁就寫下了張家三個人的罪狀。
沉默了許久...許久...張帥合上報告書,道:“畢竟我們張家被其他家族欺壓了十幾年,有些不滿,發泄發泄,也是應該的。興許過一陣子...”
張帥的話還沒說完,張全德幹脆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唯有大義滅親,將張長夜趕出張家!這樣,我才不愧為家主。”
一句話,把其他人,都逼進了角落裏。怎麼辦?是大義滅親?還是趕走張長夜?說句實話,他們的心裏,更偏向趕走張長夜,因為,張長夜根本不是張家的血脈!可是,如今的張家,還離得開張長夜麼?
的確,這才是真正的問題。如果說,這些罪狀都是真的,那如果沒有張長夜在張家撐著,那侍水王一定會逐步采取措施的。因為,張家的存在,已經擋住了侍水王。這種事情,他們心裏都清楚的很。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張全德,翅膀硬了,想把權利全部握在手裏,他要逐步剪掉異己!
感情,在張帥的心裏,張全德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要掌權,隨後排除掉異己,最後把整個張家,牢牢控製在手裏。不得不說,張帥,已經昏頭了,他根本就沒想過,張全德有張長夜這個兒子,他還會在乎區區張家嗎?
張帥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張全德不是個東西,最後幹脆指著張全德,道:“你不配做張家家主!”
張全德沒想到,張帥會這麼說,而且,他也想不明白,張帥為什麼這麼說。我不配做張家的家主?我早就不想做了,隻不過,我礙於父親,不得不做。而我做了家主以後,又是如何?隻要想做事情,就一定要你們兩個同意,甚至用錢,用暗線,都需要你們同意,這家主,我早就做夠了。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張全德的心裏,忽然湧上一陣委屈。
自己為了張家,忍辱負重,不惜對別人低頭,逢迎,討好,甚至搞得自己成了一個笑話,可是如今,卻換來這麼一句話。我不配,難道你就配嗎?你可曾為張家,低頭過?
張全德想著,脾氣也湧了上來,剛要破罐子破摔,就聽張長夜道:“好吧,既然你們覺得,我父親不配做張家家主,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張家,除了張前進,我一個人也不用!”
張帥一聽,將軍脾氣一下湧了起來,一指張長夜,道:“你敢?!”
張長夜回頭看了張帥一眼,問:“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
張帥一聽,頓時氣血上湧,大罵一聲“混賬”,那邊,就要動手。
張長夜冷眼看著張帥,還未等張長夜說話,忽然,兩個身影,橫在了兩人之間。與此同時,張帥也感覺到,自己身後,一陣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