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這是一個從來不會過氣的詞彙。因為,人隻要活著,就要麵對各式各樣的賭博。很多人興許會否認這一點,可是試問,概率,搏一搏,可能,也許等等詞彙,哪一個和賭博的性質,相違背呢?隻是換了個說法罷了。
然而不管稱呼如何改變,但是,賭博依舊是賭博,他依舊是存在兩種可能的。
而賭博有的時候,並不是很公平的。因為,很多人會“做手腳”。這樣的人,人們習慣稱呼他為老千。但是,老千也不是準贏的,因為,老千也有失手的時候。
就像現在的方之軒,他現在,就對他自己很有信心,因為他自信,他不僅知道張長夜知道的一切,而且他還知道,他自己應該知道的一切。所以,他覺得,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輸。所以,此時的方之軒,可謂是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隻等張長夜出賭,自己贏罷了。
可是,張長夜從來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
所以,麵對信心滿滿的方之軒,張長夜沉吟了片刻,道:“我們不如就賭,看咱倆誰的酒量好,怎麼樣?咱可提前說好了,咱們可不能用靈力逼出酒力。”
方之軒一聽就愣了,因為在他的想法裏,他們可能會賭百城戰裏,誰輸誰贏。可能會賭,下一個出現在大門口的,是男是女。可能會賭,劃拳的輸贏。甚至,方之軒都考慮過,張長夜會不會和他賭,誰尿尿尿的遠...這些,方之軒都很有信心,自己會贏。可是偏偏,張長夜賭的,是自己根本一無所知的酒。
方之軒搖搖頭,道:“這樣賭,不公平。”
張長夜反問:“那你說,如何賭,賭什麼,才叫公平呢?”
方之軒理所當然的道:“要賭,就要賭你我都了解的東西。這樣,才稱得上公平不是?”
張長夜在心裏狠狠啐了方之軒一臉,說實話,他沒想到這個方之軒這麼無恥,竟然好意思說這樣的話,要知道,張長夜了解的東西,他必然更了解,而張長夜不了解的東西,他很可能非常了解。
張長夜平靜了片刻,道:“那方兄有何高見?”
方之軒自然而然的道:“不如,我們就賭,這一屆哪幾人可入得前三如何?”
張長夜聽了,直想踢方之軒,因為這比賽,是天方國安排的,想必他們早就分析出了一二三了,而自己,什麼都是一知半解,這樣的狀態下,自己能贏才見鬼了。
許久,張長夜吐了一口氣,道:“方兄啊,不瞞你說,我現在就連哪個人所屬哪一個國家都對不上號,這樣賭,是不是不太公平?”
方之軒仿佛早就知道,張長夜不會同意了,所以馬上提出了第二個建議:“不如,我們邊走邊想,想到什麼,就賭什麼如何?”
張長夜聽著,點點頭,因為這種隨機性的東西,根本沒有辦法猜,所以這麼賭,其實還算是公平的。
張長夜問:“那我們賭多大?”
方之軒上上下下把張長夜看了個遍,道:“如果你輸了,就把你那體術法訣給我,如果我輸了,就把我的斬道送給你如何?”
張長夜看了看方之軒按著的寶劍,他知道,那斬道是一把王器,是好東西。
想著,張長夜一點頭,一口幹了杯中酒,站起身去。
而剛起身的方之軒,見張長夜幹了,想起來,如果不把酒幹了,好像會不吉利,想著,方之軒也幹了那酒樽裏的酒,隨張長夜出去了。
二人一出了門,洛楠和方之軒的護衛馬上就跟在了不遠的後麵,因為,他們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要做的是什麼。
可是很快,二人就發覺,自己還是離他們二人近一些比較好。因為,這兩個人,仿佛已經成了眾人矚目的存在了。
其實這不奇怪,畢竟之前這二人,可是打的相當的激烈,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兩個人,日後必定老死不相往來。所以當其他人看到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心裏多少都會覺得怪異。
張長夜看了看兩側,越來越多的矚目,張長夜道:“我想到了一個,不如,我們就賭,我們就這樣走半刻鍾,周圍會有多少個人,觀察我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