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君聽到閆天的警告,倒是沒有什麼情緒,隻道:“我隻是好奇,他會想什麼罷了。畢竟,我們已經太久沒有和別人接觸了。”
閆天看著王國君,一字一句的道:“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的徒孫了,如果你敢動他分毫,休怪我不給你留情麵!”
王國君見閆天如此認真,自言自語道:“難道說,他真的可以做到嗎?”
閆天果斷的道:“能!當然能做到!”
王國君沉默了片刻,忽然道:“難道他是那個人?!對,一定是那個人!”
閆天看了一眼王國君,沒有說什麼,反而是拉著張長夜,問:“長夜啊,你想不想摸一摸這鎮魂鍾呢?”
聽到閆天的問話,張長夜終於是從之前二人的談話中,跳脫出來。
張長夜幹脆也不掩飾了,直接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想。”
閆天笑著從他自己的腦袋裏,抽出了一根透明的絲線,道:“吃下這個,保你十年內不會餓死,也保你不會被鎮魂鍾的力量,完全影響。”
張長夜一聽就猶豫了起來,因為,閆天說的話,讓他總覺得,他這一摸,會摸出大事。
而閆天,也看出了張長夜的猶豫。
閆天道:“之前,我已經跟鎮魂鍾打好了招呼,讓他助你治病。所以,你在觸摸到鎮魂鍾的同時,鎮魂鍾就會化作橋梁,連接另一個你,也就是被你刻意隱藏,拋棄的那個你。而那個你,就是你的症結所在。”
張長夜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說:被我拋棄的另一個我?我為什麼要拋棄另一個我?難道,生前我做過什麼讓自己都無法接受的事情嗎?
這麼想著,張長夜還真的有些猶豫了。
在猶豫了大概五分鍾,張長夜問:“我...會去多久?不會是十年吧?”
閆天抱著肩膀,道:“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去多久。但是你放心,如果你十年以後,還沒能完成治療,那鎮魂鍾就會強行拉你回來,保你安然無恙。所以,你放心的去吧。”
張長夜走進那鎮魂鍾,伸出手懸在半空許久,可是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王國君看著張長夜,道:“如果你連接受自己過去的氣量都沒有,那你也不過如此。”
閆天一聽,頓時殺意縱橫,剛想開口,就見張長夜果斷的吃下閆天給他的東西,隨後一把摸在了鎮魂鍾之上。緊接著,張長夜就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鍾響,下一刻,張長夜就被這鍾響,震昏了過去。
而等張長夜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張長夜忽然發現,他的呼吸,變得困難了,身體也失去了力量。
情急之下,張長夜想要坐起來,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還沒等張長夜有所行動,張長夜就聽到一個,仿佛很熟悉,可是卻又無比陌生的聲音,道:“我草,你說什麼?是個丫頭片子?!怎麼會是個丫頭片子呢?他娘的,真晦氣!”
那人說完,就重重的摔門離去了。
張長夜呆呆的躺在那裏,不知道為什麼,張長夜忽然心裏覺得很難受,很難受。
就在張長夜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張長夜所在的這具身體,忽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張長夜呆呆的躲在這具完全不受他控製的軀體裏,就那樣發呆。
......
轉眼間,兩個禮拜的時間就過去了。
可是,張長夜仍然躺在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醫院裏。
而此時,張長夜也終於從那莫名的悲傷中,緩醒過來,並且也逐漸明白了,他現在的狀況。
原來,現在的他,雖然說,和這個小孩有著相同的五感,但是,卻無法控製這具身體。而且,這具身體的喜怒哀樂,張長夜都能體會,這具身體想做的事情,張長夜也全部知曉。
不僅如此,張長夜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記起了什麼,可是,卻又記不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想起這些事情。
不過,張長夜現在,沒有功夫去思考這個問題,而是在想,他的父母去哪了。
原來,小孩在生下來以後,一般會在醫院呆五到七天。而母親,一般會住院五天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