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雞還沒叫,張長夜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張長夜迷迷糊糊的打開門,看著全副武裝的王老十,張長夜迷糊的道:“王叔,你起的可真早。”
王老十拿出一件舊衣服,舊鞋遞給張長夜,道:“小張啊,你昨天不是說,打算幫我做活嗎?我昨晚算了算,如果說,我們倆一起出去多做點活的話,那這個禮拜,我應該能勻出一天時間,陪你去一趟城裏,打聽打聽你的身世。所以啊,小張啊,你快點把衣服穿好,跟我出去做活吧。”
張長夜一聽,趕忙答應了一聲,隨後換上王老十遞給他的衣服褲子,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頭發,洗了一個臉,就跟著王老十一起出去做活了。
出了村子,張長夜奇怪的問道:“王叔,我們這是去打獵?可是,我們手上怎麼沒有家夥?”
王老十解釋道:“我們可不是出去打獵的,而且,我出去打獵,那頂多算是吃飯的時候多塊肉,畢竟,像我這樣的散戶,就算打到了獵物,那也隻能自己吃,而不能賣,要不然,管地皮的,非拆了我的地不可。”
張長夜一想,倒也能想明白前因後果。隨後張長夜又問:“那王叔是做什麼活計的?”
王老十道:“我是府衙裏的抄書先生。當然,所謂的抄書先生,除了一些公文以外,其他的像是通緝令啦,布告之類的啦,都不是用手抄的,而是塗墨刷紙,所以啊,我這活計倒也不是很累。”
張長夜聽著陌生的詞彙,一時間也不是很明白。
王老十看著一臉迷茫的張長夜,道:“其實這些都很簡單,隻要做一次,你就會了。”
......
轉過幾個山頭,王老十就和張長夜來到了一個河邊的碼頭。
王老十看了一眼時間,道:“我們去崴一碗魚湯喝去,走。”說著,王老十就奔著碼頭去了。
張長夜聽著這奇怪的用詞,心說:難道說,這裏還有免費贈湯的?
這麼想著,張長夜就跟著王老十走進了碼頭。
一進碼頭,張長夜就看到,有很多人,正光著膀子在卸船。
王老十帶著張長夜左繞右繞,就繞到了一個剛靠岸的船前麵。
張長夜看著這碼頭的其他人,問王老十:“王叔,我們這是要做什麼啊?”
王老十道:“待會船靠岸,就會有人出來喊人卸船,一般來說,卸完了船,他們會把一些魚的邊角料,送給卸船的人一些,算是報償。”
張長夜這一聽才明白,王老十所說的崴一碗魚湯,是個什麼意思。
可轉念一想,張長夜不滿的道:“我們這人工也太便宜了吧?一些邊角料就打發了?怎麼地也得給點工錢啊。”
王老十翻了個白眼,道:“這世道,能以這麼點勞動力,換一天的菜,你還想怎麼樣?”
就在這個時候,船剛好靠岸了。
船一靠岸,就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走到了船頭。
俯瞰了一圈眾人,那管事的“哼”一聲,點指道:“你,你,你,還有你,去別的地方去,其他人,麻利點把船皮卸了。”
張長夜尷尬的看著王老十,道:“王叔,我好像沒被人家看上。”
王老十看著張長夜,心說:也別怪別人看不上你,你長得也實在是太瘦太嫩了。
王老十一指另外一邊,道:“要不,你去那些小船那邊去看看吧,他們那邊雖然能給的少一點,但是相對這邊,更容易找到活。還有,木皮子活你別幹。”
說完,王老十就趕緊上船去了。
張長夜見王老十走了,有心想問問,什麼是木皮子吧,又不好追上去問。
思來想去,張長夜決定,除了卸漁獲的船以外,都不理就好了。
這麼想著,張長夜就來到了那些小碼頭附近,等著小船靠岸。
剛等了沒一會,就有一個矮小,但卻很精神的男人,來到張長夜麵前,道:“兄弟,你是新來的吧?”
張長夜點頭道:“是啊,跟著王叔到這裏,蹭一口飯。”
那人一聽王叔,熱情的道:“這麼說,咱們也算是自己人。這樣,我有個朋友在船上走貨,正好少一個幫忙的,要不就便宜你,讓你跟著卸貨吧,也省的你在這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