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言與白羽然忙了很久,墨言找到了母親。父親還有上官瓊兒。
墨言把上官離與珞蓧依放在一起。用自己的衣擺,輕輕擦去家人臉上的血汙。整齊家人淩亂的衣角。
母親的臉上有些劃痕,血以經凝固。上官墨言拿著白羽然為自己找來的清水。一遍遍的擦拭著傷口。
看著母親昔日的嬌顏,現在卻蒼白,枯澀,沒有了光彩。墨言心痛的想著過往的一切。
想著母親如花的笑顏,溫暖的話語。
當上官墨言清理完家人的傷口後,把他們放在一起。看了下四周,在不遠處有一片雜亂之地,墨言放下上官離,慢慢的走過去。
她用自己的軟劍深深的挖著,白羽然在她旁邊也幫著她默默的挖著。
一切是那樣的寂靜,就連大雁飛過的低鳴都是那樣響亮。
上官墨言,現在好後悔,家人還沒有看過自己的舞跳呢!如果自己早點給他們跳該多好啊!
那自己是不是就少了些痛苦。這十三年來自己怎麼就沒有珍惜呢?
為什麼都是家人對自己付出,而自己卻什麼也沒有為家人做過。還每天都是一幅誰都欠我的樣子,前世的恨,又與這世的家人有什麼關啊!
她現在好想一切從來。可是,可以嗎?
上官墨言抱著母親,輕輕的放在土裏,把小瓊兒放在母親的懷裏。
白羽然抱起上官離,放在珞蓧依的身邊。把上官離的手放在珞蓧依的手上。上官司雲與張詩知在上官離的旁邊放好。
上官墨言雙手捧起泛著濕氣的土,揚撒在家人身上。
一滴淚也混在這泥土裏一同埋葬了家人。一捧黃土掩埋下與家人最後的相見。
天上的太陽以慢慢西行,家人也要入土為安了。
“白羽然,能吹一首曲子嗎?”上官墨言苦澀的笑笑。
“我還欠他們一支舞沒跳呢!“
“好“白羽然拿出玉笛,放於嘴邊。手指輕啟,樂音迷離。
上官墨言起身,三千發絲繚亂。雪衣欲飛。蘭指一挑。回身輕轉,腳步淒涼。
一揚,一轉,醉眸低垂。似花非花。
一躍,一勾,婀娜多姿。似夢非夢。
一曲舞,風情三分,二分妖嬈,一分清冷。
白羽然雙眼直視著眼前那嬌柔的女子。那一點頭,一垂眉,是那樣傾城。她的一跳,一躍,一淩厲的轉身,卻又英姿颯爽。白羽然的眼神變得悠長而陰暗。為她而擔優。
白羽然輕緩。笛音漸弱。舞步漸止。
上官墨言腳步停止。看著麵前那在黃土之下的家人。重重的雙膝跪拜於地。
上官墨言伸指向天,低首抬眉,柔弱的身軀直毅在父母麵前。“娘,爹,哥哥對不起,我跳晚了。但我在此立誓。不共戴天之仇,我定會讓他血債血償。”上官墨言的眼裏有著悔恨,也有著憤怒。血紅的雙眸,一行淚水,奪眶而出。
是的,晚了,一切都也太晚了。
與家人。
在這黃土之下。
永遠的陰陽兩隔。
再不相見的可能。
琉璃國境內。繁華的街上都在三五成群,議論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