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嗎?”姬浣沙看著男子那清澈的雙眸。禁不住問道。
“此生閑,陰陽關,年華夢映淚眼迷迷。看事成落,莫若塵埃”男子輕聲吟歎。一句詞。話盡心中灑脫。
“看事成落。,莫若塵埃。怎麼隻此幾字就可以置身事外。”姬浣沙直視著男子,不相信事上會有這樣男子。可以這般平靜的麵對親故家亡之事。還可以這樣灑脫。這般純淨。
“嗬嗬,在下拙論。隻是家父臨去之時。隻告訴在下。要活得開心。活得自由,莫在這紅塵中失了自己。
姬浣沙聽著男子的話,句句的敲打在心中。家人隻希望自己活得開心,那麼自己所做的錯了嗎?
這麼多年來回想著與白羽然一起初創修羅宮。為的就是暗殺當年參與皓月山莊滅門之人。自己用著同樣的殘忍手段將他們的一家殺害。這裏麵也有著無辜的人。姬浣沙以為自己可以心狠不去在乎,可是自己知道,在夜深人靜之時那死在自己手上之人的容貌總會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深處。他們不甘的,祈求的,絕望的眼神每次都能把自己從夢中喚醒。
姬浣沙竟似站立不住,退了一步。花痕看著姬浣沙有些恍惚的表情。上前扶起姬浣沙的胳膊。對著男子怒聲說道;“竟胡言亂語。給。這是你的賞錢。休要在胡說瘋話。”花痕說後。拿出腰間的錢袋甩給男子。扶著姬浣沙轉身離開。
“小姐。這錢給多了。”男子看著離去的背影大聲響著。見花痕與姬浣沙沒有回頭。拿著錢袋目視著,眼裏清澈的目光變得深邃。
姬浣沙與花痕慢慢回到修羅宮的分壇。姬浣沙輕聲問著花痕:“花痕。我做錯了嗎?我的家人他們是不是也不想我報仇。他們也隻想我快樂的生活,而不是這樣濫殺無辜。”
“宮主,你莫要聽那人的胡言亂語。家人的仇我們怎麼能不報。難道要看著家人慘死。而我們卻要放過仇人,讓他們開心的活著嗎。不,不能,我做不到。當年若不是琉璃國君的昏庸。怎會害我家破人亡。不,我不會放棄了。我一定要讓琉璃國君死無葬身之地。才能祭奠九泉之下的家人。”花痕越說越有些激動的情緒也感染著姬浣沙。
“家人的仇不能不報,我們不能讓他們白白枉死。”
“你們這是怎麼了。大老遠的就聽見你們的吵同鬧。花痕,你怎麼又與宮主吵嘴。”月煙與風君看著門邊那兩人,搖搖頭。
“還不是遇到一個瘋子。哼,害得宮主傷心。給,這是給你們的。”花痕拿出盒子裏的泥偶,放在月煙的手裏。
“宮主怎麼了。是誰讓宮主傷心。我去把他抓來,給你當毒人可好。”風君笑著對花痕說著。
“哼,好啊,我就把他的嘴巴拿來研究一下。看他以後還亂不亂說。”花痕生氣的樣子,嘴角向上,好看的細眉輕挑。那紅紅的櫻唇一上一下的上下輕動。看得風君心裏發亂。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
月煙走至姬浣沙的麵前。看著臉色有些發白。有些不悅的說道:“早說不讓你出去亂跑。不聽。真是的。若是讓人發現你就是他們要找的修羅宮主。看你怎麼辦,”
“好月煙,我知道錯了。對了,魍可有消息傳來。”姬浣沙看著遠處。有些擔心白羽然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