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皓臉上泛起波瀾,原來學生證真在教務處啊,難怪沒找到,或許是昨天和那個女的撞了一下撞掉的。徐子皓解釋說:“我是去教務處放試卷,學生證不小心掉在那了。”
“放試卷?誰讓你去放的試卷?”陳主任疑惑地看著徐子皓。
徐子皓的眼睛掃了一下,定格在黃老師身上,於是說道:“就是這個老師。”
徐子皓一指,對麵的黃老師突然打了個激靈,心道怎麼看著他眼熟,原來是這個小子。
“胡說。”黃老師把手一揮,“我怎麼可能讓你來放試卷。”
這種大考試的試卷都應該由幾個年級主任從監考老師那收上試卷,交到教務處,而這個黃老師同時還兼負著徐子皓他們這一屆的年級主任。這試卷本來就應該是有他親自交到教務處,可是他昨天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突然內急,沒辦法隻能找一個人代勞。
他是剛升上去副教務處主任的,現在正主任也在場,如果被人知道他自己那麼不負責,恐怕以後的仕途要受到影響啊,所以這個時候,他是打死不會承認讓徐子皓來送過試卷。
可是這一下徐子皓卻為難了,他當然知道陳主任所說的教務處發生的事情是什麼事。可是他卻不敢說是李鐵他們幹的,否則他就別想在這學校畢業了。本來可以很好的推脫掉,可是這姓黃的卻又不知道為什麼翻臉,這可怎麼辦?
黃老師此刻也有些為難,門明顯是被撬開的,所以試卷被偷是發生在徐子皓離開之後,而他的學生證,很可能是之前讓他來放試卷時而留下的。雖然不排除徐子皓的嫌疑,但是不是他做的可能性更大。可是如果自己承認讓他來送過試卷,很可能影響自己的前途,但硬是說沒有讓他來送過卷子,這個小偷就必定認為是他了,萬一陷害了無辜,這可怎麼辦?
“可是……”徐子皓剛想為自己辯解,卻看到黃老師的眼神,這種眼神明顯有另一種含義在裏麵,腦袋一轉,改口說道,“可能是我看錯了,但確實是有一個老師把試卷給我讓我拿過來的。”聽他那麼一說,黃老師的心馬上放寬不少,隻要不扯到自己,多少還是可幫他說說話,“公平“處理的。
陳主任繼續發問:“你昨天考完試之後,都去了哪?”
“放了試卷,之後,回家,發現學生證不在了,就出來一路找,最後沒找到,就回去了。”徐子皓回憶著答道。
“還來過辦公樓找?”陳主任追問。
“恩。”徐子皓點點頭,“是沿著考完試之後回家的路線一路往回找的,所以這辦公樓也算一個地方。大概八點鍾到的這。”
陳主任臉色明顯沒有剛才那麼神態自若,本來他還以為偷卷的人是徐子皓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可是被他那麼一解釋,什麼都變得合理了,就算找到證人證明他昨晚出現在辦公樓,那也沒什麼,別人解釋得很清楚,是來找學生證的,來找學生證裏的錢的,這個理由太充分了。
莫非這真是巧合?可是這些話太像是之前就準備好的借口了。陳主任心中總是覺得有個疙瘩,想了半天,突然想到哪裏不對,說道:“恩,一切都好像很合理,但是還是那個問題,你的學生證為什麼在那?你說有老師讓你把試卷拿過來,可是你又說不出是哪個老師。年級主任也就那麼幾個,要不全招來當場對峙?到時候一切真相都會出來。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如果事情真是你做的,你還是主動承認的好。”
聽到這麼一說,有兩個人都是一背的冷汗。徐子皓大叫不好,如果真的對峙起來,這個姓黃的還是死不承認,那自己這個黑鍋可就被定了。
黃老師也是擔心,如果真的咬死不承認,雖然最後學校方麵會相信自己,可是多少有可能引起上麵的懷疑,萬一以後事情被捅破,我把人給冤枉了,那事情可就大了;可是如果承認了,那現在就會有麻煩,影響以後發展啊,何況之前已經說過一次謊了,要騙就騙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