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夫人聽他那麼解釋,麵色才有所緩和,但多少還是有些懷疑,可是手裏也沒有確鑿的證據。她是一貫強勢慣了,但是也知道繼續問也問不出來什麼,隻是命令道:“我不管你們以前怎麼樣,以後你不準再跟她來往,別讓我再看到第二次。起來把你這身收拾一下,早點睡了。”
說完她自顧自的走進兒子的房間看了看,又出了房門。兒子今年才三歲,但是很懂事,已經自己上床睡覺了。
黃種犬心中的大石也算放下,躲過今天,以後也就沒什麼事了。自家老婆愛麵子,自然不會把事情給鬧到學校去,隻要忍過這段風聲,以後低調點,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他和潘妍大學的時候讀的同一個師範大學,那時候潘妍大一,他已經大四了。懵懂的潘妍什麼都不知道,被他幾句甜言蜜語弄得暈頭轉向,就跟他好了。
後來他畢業了,回到三凱市教書,潘妍還在繼續讀書,兩人依然保持著聯係。中途潘妍的父親病危,她家境本來就不好,拿不出錢來,無奈之下找到黃種犬,他倒也大方拿出錢來給她墊上。
潘妍獨自讀了三年,畢業後回到三凱市。以她的能力,想考研留校都不成問題,就算回來,努力一下考到一中教書都不成問題。可是知道他也在五中教書,就義無反顧地考了進來,成為五中的老師。
剛開始潘妍還以為能和他一直在一起了,直到後來才知道,原來自己還在大三的時候,黃種犬就已經跟一個很有家底的女人結婚了。等她發覺的時候,還是黃種犬兒子的滿月酒上。
潘妍想跟他徹底分開,可是黃種犬又還是鐵著臉皮死纏爛打。說什麼真心喜歡的是她,跟那個女人結婚完全是情勢所逼,等以後他有權利了,就跟那女人離婚然後娶她。
她剛開始參加工作,找份工作不容易,黃種犬又說得天花亂墜,她也就信以為真,跟他保持著曖昧的關係。但是上了班之後接觸的東西多了,潘妍也漸漸開了竅,也越來越看清楚黃種犬是個什麼樣的人,想跟他徹底了斷。
可是黃種犬這時候卻拿出來當年的借條,當初她打借條的時候根本沒想到黃種犬會做手腳,借的三萬塊錢一下子變成了三十萬,而且還有利息。潘妍每個月的工資本就不高,再加上黃種犬利用權力各種克扣,每個月工資還了利息就沒剩下什麼了。他也不催她還,這麼做也隻是為了保證她留在他身邊。
潘妍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手裏拿著一罐啤酒,又喝了一口,把這些事情給說了出來,這個還是徐子皓想出來的辦法,喝點酒,驅寒壓驚。
西門楓氣牙癢癢,把手裏的啤酒罐捏得哢哢作響。徐子皓也是清楚黃種犬不是好人,隻是沒想到他能令人惡心到這種地步,問道:“那你就那麼忍著,完全可以去告他啊,那種借條不算數了。”
“沒用的,他那借條打得很講究,也都怪我自己當初太相信他了。西門,我真不是故意騙你,我現在對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可是我沒辦法。他今天非要我跟他去吃飯,說什麼認識7周年紀念日,我怕你知道後你也不要我了,所以……”潘妍委屈地說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你應該早跟我說的,我可以幫你想辦法,你也別老用是以前看小混混的眼光來看我啊。”西門楓心疼地撫摸她的臉,白皙的皮膚上已經發腫,也不知道剛才究竟挨了多少下。
“三十萬啊,你也沒有那麼多錢,何況你酒吧剛開張,正缺錢呢。”潘妍低著頭說。
他又看看徐子皓,問道:“小皓,你有什麼辦法沒?”
“有,打他一頓,逼他把借條拿回來。”徐子皓說得簡單明了。
“他這個人很精的,不會那麼輕易把借條退回來。”潘妍馬上否定著說。
徐子皓卻搖搖頭:“你今天也看到他那個慫樣了,他也就欺負你,再欺負欺負學生,還那麼怕他老婆。我們隻要威脅一下,欠條這個事情好辦,而且這個啞巴虧他也隻能自己吃,他不敢讓他老婆知道你欠她錢的事。”
“恩,我找個機會就辦了他。”西門楓點點頭說。
“但是這樣的話,潘姐以後就不太好繼續在五中教書了,黃種犬怎麼都還有一個職位,難保他不會對你使絆子。”
“不教就不教唄,來我酒吧幫我,以後我有錢了,我養你。”西門楓摟了摟他,口氣堅定地說道。
徐子皓又看看潘妍,她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他又繼續說道:“威脅他可以,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光打他一頓,不夠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