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長春是某警校本科畢業的高材生,原本刑警隊一名普通警員,幾年前破了一起大案之後步步高升,現在也才三十歲出頭,但已經當上支隊長,不出意外,在近兩年當上副局長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這個人在警隊裏口碑不錯,能力也強,經他手破獲的大案不在少數。但是要想在真名短的時間內取得那麼好的成績,光考能力是不夠的,還需要很寬的情報網。所以無論在警局還是在其他行業,黑白兩道,他的人際關係極廣,哪怕是裘世斌這樣的,叫出來吃飯他能去就去,盡量不會推辭。
由他去尋找視頻的線索再合適不過,根據裘世斌的口供,他所去的洗浴中心是三凱市最大的最豪華的翡翠池。聯係了道上的幾個朋友,又打聽一番之後終於得到消息,這裘世斌還是翡翠池的常客,但是更深入的話他們就不敢說了。
要是一般人可能就差不下去了,但是賈長春不一樣,他懂道上的事,不敢說的原因隻是錢不夠罷了。再打點一番,終於有幾個小姐願意開口,說她們都跟這位所長拍過視頻,但強調是在給他做按摩的時候說好了價錢,然後在翡翠池開了個房間,這事情跟洗浴中心沒關係。
這裏麵的東西大家都明白,也沒有必要去點透,這些小姐不敢說是在為翡翠池做事也是情有可原。至於視頻這個,多花高價就有拍攝這項服務,也不算稀奇。這樣一來,這裘世斌還真的可能拍了視頻,然後U盤遺失,被人要挾。
接著賈長春又來到黑爵,他跟老馬之前就打過交道。還是幾年前的事了,這個馬明偉還是挺傳奇的。之前在虎門坳有一定勢力,之後被沈萬天打壓,最後開家酒吧沒開多久就倒了,人也在道上沒了蹤影,沈萬天接受了他的酒吧,反而把酒吧做大了。
而就在兩個月前,虎門坳再次易主,隱忍了多久之後東山再起,把黑爵拿到了手裏,換成了沈萬天消失了。這江湖從來就沒有長久的事,一個人倒下了就會有另外一個人起來,難得的是一個人倒下了再起來,這種人不簡單。
兩人認識,但談不上交情,老馬也隻是應和著,敷衍了事。因為知道他肯定沒證據,不然就不會隻是一個人來了。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隨便聊了聊,最後老馬隻是說了一句:“我跟西門楓是朋友這個事情不假,當年我混出頭的時候,這這裘龍斌還不知道在哪守台球桌呢。真要鬧起來,我跟西門楓聯手也不怕他,隻是你說這事我還確實不知道,畢竟道上有道上的解決方式,而且禍不及家人,這點你也懂。”
賈長春點點頭,他知道老馬說這話的意思,如果他要幹,會直接幹裘龍斌,而不是間接先弄他的二哥。
去問西門楓的是另外一隊人,姚青和一位老刑警。但西門楓也是打著哈哈,不理姚青的質問:“你說我跟他有仇?對,是有仇,他差點把我給陰了,還害我兄弟陳楚進了監獄,所以我恨不得親手廢了他。但是你們警察辦案要講證據,他的仇家多了去了,你總不能把什麼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吧。”
老刑警覺得姚青太衝動了,趕緊放鬆口氣緩和下氣氛:“我們就是來了解下情況,請你不要太激動。那你知道的他還有什麼仇人,能說說麼?”
“還是這位老哥說話中聽,你要說他的仇人啊,那我估計海了去了,陳楚得算一個吧,我想最恨他的就是陳楚了。不過他現在在裏麵,應該跟他沒關係。其他人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畢竟不在一起混,他得罪什麼人我也不知道。哦,我想起來,這位姚警官好像也跟他有些過節吧。上次你在大街上被一群人打,帶頭的那個晨鵬,他就是跟裘龍斌混的,要不你查查他去?現在才想起來,不好意思啊,姚警官是不是也有一點嫌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