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迎賓酒店門前是一條四車道的馬路,但此時已經變成了兩車道,因為兩邊已經停滿了各種小車,雖然隻是一個小縣城,但依舊能看到零星的幾輛高檔轎車,顯示出車主的身份與其他人不同。
這個酒店的老板也算是當地的一個頗有地位的人,跟縣長是親戚,道上的人也多少有些來往,反正定遠的本地人沒人會選擇在這裏鬧事。
徐子皓他們找到空車位吧車停下,一麵包車的人在樓下守著,老鬼負責帶著他們,其他人一起上樓。這個事情的主要人陳信風是得上去的,東子也難得接觸這些,正好趁這個機會上去學學東西。
這幾個人大跨步走進酒店,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充滿的江湖氣。在加上老馬一臉戾氣,幾個人都表情嚴肅,讓一些小服務員都敬而遠之。這是一幫煞神啊。
還是徐子皓顯得客氣一些,走到前台問了問財神在哪個包房,還微笑著點頭致謝。一個服務員在前台的催促下瑟瑟地走過來把他們往樓上包房引。
一個領班盯著他們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眼前一亮,心裏這個驚歎,衝前台問道:“剛才那些客人是去哪個包房啊,誰訂的?”
“哦,他們那個啊,是巨鑫的蔣老板訂的。”這個前台也有些意猶未盡,“我看他們那樣子,一個個顯得凶神惡煞的,還是那個小夥子語氣好點,你看看他後麵那幾個人,都不像是來吃飯的,像來吃人的。不會是蔣老板請來的打手吧。”
“那怎麼可能,你知道這些是什麼人麼?別人在三凱混的,個個都是老大。”領班以前在來源酒店打工,當個服務員,上個月才剛回到定遠,也就找關係在這當了個領班,賺的錢少點但總歸是在自己家裏。
見到前台驚訝地表情,領班有些得意,開始根據自己的經驗賣弄起來:“你說那個小夥子,你看著他年輕吧挺和善吧,但是我跟你說,別人初中時候打群架都能叫七八十口子人,打贏了就到我們那個飯店開慶功宴。現在別人也是開公司當老板了,自己也還是老大。還有他旁邊那個西門楓,馬明偉,謝寶元,都是開著酒吧洗浴中心的,都是老大,當初我在三凱的那間飯店都是他們罩著的,一個個可牛逼了。”
領班說得神采飛揚,好像說別人的牛逼都是在說他自己一般:“隻是沒想到,這些人怎麼會全跑到我們這種小地方來了,真怪了。”
“我看他們那麼生氣,不會是來跟蔣老板談判的吧。”另外一個前台也在旁邊說道。
“恩,很有可能,沒見到有一個人臉上還有些傷麼。你說蔣老板怎麼惹到他們了,要是能談好還行,談不好估計蔣老板在這就待不下去了。我們那有好幾個老大,什麼譚四海,裘家兄弟,都是一夜之間就倒了,別人還是三凱堂口的扛把子呢,也就是一夜之間的事。”
兩個前台也聽得出神,想讓他詳細說說,可是領班也隻是道聽途說,哪裏知道什麼內幕,隻好打著馬虎眼:“你們女人家知道那麼詳細做什麼,聽聽就完了唄。”
見他還要賣關子,兩個女生頓時覺得掉了胃口,前一個前台不屑道:“切,說得那麼牛,又不是你混得那麼好,瞎顯擺什麼啊?”
“哼哼,開玩笑,我雖然混得沒他們那麼厲害,但是在三凱還是認識些人的好吧。”被這個前台鄙視,領班頓時覺得有些傷心,趕緊說道:“別人可能不認識我,但是那個徐子皓肯定認識我,要不待會他們下來的時候我跟他打個招呼,你們就知道但年哥也是混過的。”
“就你,別人還會記得你,你就吹牛吧你。”聽他那麼說,馬上又招來前台的白眼。
“哼,他還認識我。你不知道別人記憶力有多好,點菜菜單都不用看,直接點,連價位都記得住,點完之後總賬都直接算出來了。給整錢,零頭就是小費了。”領班顯得有些回味,“不過這個徐老大確實人不錯,那時候我們上錯菜了,還能笑笑,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意思,脾氣好,對人好,我現在是回來了,當初我差點就準備跟他混去了。那像那蔣老板,出點錯得把你給罵死。”
“恩恩,就是,上次小米上錯一道菜,被罵了十多分鍾呢,其實都不是她的錯,是他們自己點了給忘了,這些人。”
“那是,當初我上錯菜的時候,人家徐老板笑著還對我說:‘謝謝你還給我們額外推薦了一道菜。’你說這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