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她的拍板,徐子皓也就放開心思來幹。其實不管王冰琦答不答應,徐子皓都會在這上麵插一手,畢竟對夜戀相對來說在市區裏更靠內,如果這條路還在外圍就因為拆遷問題受到阻礙,也就不會馬上拆到這邊來。能多拖一天,晨光就多賠給銀行幾十萬利息,自己的夜戀也可以多營業幾萬甚至十萬的毛利。
而且就算徐子皓沒有參與,老馬可閑不住,他的房子就在規劃的新路正中,一拆就得全拆,那麼點補償款他哪能答應?
這條路規劃設計得還有些古怪,在城鄉交界處設計得更老路不平行,斜了那麼點角度。說是要把道路拉直,可是這種斜法卻穿過了大片棚戶區,私人小樓,還有一些荒地,像是為了占更多的地方特意為止。到時候兩邊一拓寬,就能把原來的老房子總不能斜著麵向馬路成30°角吧,順便一起拆了重建,修起高樓大廈,高檔住宅區。對市容來說也確實顯得更加現代化,對GDP那也是一大貢獻。
徐子皓把電話撥給老馬,此時他還正跟其他一些抗拆戶在一起商量,都是這地方的老居民,居委會的人也在,正要選出代表去找晨光公司談判,這0.8潘的補償價位到底是怎麼來的,還敢不敢再黑一點?
從來提到拆遷,給人的感覺仿佛都是充斥著暴力。這一片也有不少社會的中堅力量在這住著,可是讓他們來當這個打頭的還真不敢。房地產行業的龍頭在他們眼裏顯得過於高大,還不是他們的能力所能企及,搞不好還給自己惹上麻煩丟了飯碗。所以這些人也隻有隨波逐流。
而一些再市郊修上小樓的,都是個體戶居多。別看房子修得大,裏麵空蕩蕩的,幾乎沒有家具,一樓的門麵沒人來租,自己做生意也賺不了什麼。反倒關起門來搞菌類養殖,也是賺著辛苦錢。有的人還指望修好路了這門麵能升值,誰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附帶著這一片都得拆,他們哪能拿到半點好處?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而馬明偉這一年來從一個米線店老板躍居為酒吧業大亨,手裏又還拿著一個泥頭車隊,也算是跟房地產擦邊,手裏的關係也握著不少,更有一票小弟。所以這個抗拆戶的代表非他莫屬。
本來他也不擔心,因為徐子皓還沒表態,一直以為他還有主意。誰知道現在補償款都下來了,他還是不表態,這關係到產業,又關係到房子,他可坐不住了。不管徐子皓有什麼後招,自己怎麼也得做些什麼。所以才把人街坊四鄰召集起來商量
現在大家也明白了,政府不僅是要修路,更是要把開發區徹底開發出來。原來的這些老房子都是要拆,不然怎麼能修高樓豪宅?
城市想建設得更好,大家當然支持,但也也不能亂搞嘛。好歹也得給個合理的補償款不是?
這是可謂同仇敵愾,大有一呼百應之勢。
他們正商量著應該要個什麼樣價位的補償款比較合適,老馬突然放下電話很是滿意地說道:“剛才我搞房地產兄弟來了電話,說他們測算過,這補償款應該到三千到三千三的範圍。我這個兄弟絕對可以相信,我覺得這個價位可以接受,畢竟比我們剛才商量的還多出不少,我看就用這個價位跟他們談判吧。”
就想到徐子皓不會閑著,背地裏還是想了辦法,此時有他給出這麼個價位,讓大家底氣十足。
眾人點頭稱是,這絕對是個理想價位,甚至比他們預期的都還高出不少,賠償款一拿到手就能在西口買三套房還有富餘,偏是偏了點,但是住著也舒服,還能增值。
但也有人多個心眼:“我們不能直接說那麼多,對方肯定要壓價,要不我們再抬高點?三千五吧。”
如果沒有徐子皓的報價,他們會覺得這三千五是天價了,可是有了這報價就不一樣了,也隻多了那麼一點,不算誇張。
事情敲定,第二天一早老馬就帶著幾個代表找到晨光地產總經理鞏田勝。
對方剛開始還比較客氣,可是聽到這報價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一下子翻了四倍,這夥人窮瘋了吧?
他搪塞了幾句便把他們敷衍了出來。本來提價的頭就不能開,這麼大的地方,那麼一平米漲個一百都不是小數目,哪有他們這麼獅子大開口的。三千五?當那破茅屋下麵埋著金子是怎麼地?
鞏田勝麵對這一群釘子戶,隻認為他們是什麼行情都不懂的土農民,還想指著這個拆遷發橫財呢,根本沒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