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來玩,自然要有一種玩的形態,這一笑即表示關係表麵上融洽,又表示“我認識你。”其中隱晦不言而喻。
每一個射擊位都有一名戰士在邊上指導,講一些注意事項,具體如何操作,也起到保障安全的作用。軍分區一營營長羅成拿著名單一個個核實身份。畢竟是要動真家夥,在場的都是領導,各方麵工作都要做到位,確保不出意外。
此時羅成身著軍裝,肩扛兩杠一星,挺拔的身材在軍裝的承托下顯得分外精神。
當他看到徐子皓的時候還有些吃驚,看到名單上的身份更是覺得奇怪,沒記錯的話,他才十九歲,而且還說9月份要去師大讀書,現在竟然鬼使身材的成為成信地產的總經理,真是怪哉。
但工作還得繼續,具體的詢問隻有等到下來再找機會了解,衝徐子皓點頭示意之後他又繼續核對人員。
徐子皓旁邊的戰士皮膚黝黑,看上去比他也大不了幾歲,說話嗓門很大,很嚴肅地講解這各個步驟。
他也不馬虎,聽得很認真,領悟其中精髓。
所有人統一用的56式半自動步槍,看上去跟小孩長槍仿真玩具有些相似,但拿在手裏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講解差不多同時結束,徐子皓還在多詢問一些細節,鞏田勝那邊已經準備開始。見這邊還在說,還衝著徐子皓挑釁了一句:“喲,徐總是第一次來吧,這東西都是真家夥,用起來可得小心啊,傷了自己可不好。”
“那是當然,不是真家夥我也不會來了。”徐子皓說得自信滿滿,心中罵道,仗著你來過兩次就顯得多NB是怎麼地?好歹我也是玩過手槍的,雖然隻有一次,但是學得快,要想在這方麵爭一爭,還真不懼他。看前麵的幾輪領導開槍,能打中靶都算運氣好。
這射擊也不像想象中那麼容易,三點一線的道理所有人都懂,但不代表真正上手的時候就能做到。不管是出於興奮或是緊張,手抖那麼一點子彈都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嗬嗬,到底是年輕人啊。”鞏田勝輕浮地笑笑,他可不想徐子皓想的那樣就在這裏玩過幾次就衝大頭,而是真的有點實力。早年沒從事房地產的時候,鞏田勝曾當過很短一段時間射擊運動員,但因為家庭條件限製,不得不放棄,來到柳江縣做點投機生意,機緣巧合結識了本家鞏文群,後來才跟著他一起幹成為了晨光房地產的總經理。
而他本人也是從射擊運動員變成了徹徹底底的軍武迷,對槍械上的東西熟悉得很。雖然現在很少有機會碰槍,但是原來的底子還在,槍支也熟悉得快,再怎麼說也比那些來嚐個新鮮的領導強。
隻見他動作十分規範,根本不需要旁邊的戰士提醒,一槍發出打到靶上,調整一下又是一槍,直中靶心。
今天的靶子跟以往不同,有兩排,一近一遠,靶子也較大,靶心也大,就是擔心領導們一槍不中弄得沮喪,特意用來安撫人的。
但來的人都不會注意到這些,不少人見到他打中的靶心,紛紛鼓掌,雖然那隻是較近的靶子。
“徐總還不試試?用這個可比你們玩仿真槍帶勁多了。”
這話就是暗罵徐子皓太年輕,還隻屬於玩玩具的級別。
“這就要開始。”徐子皓皮笑肉不笑,氣定神閑的對準靶子,連放三槍。第一槍勉強中靶,第二槍第三槍全部脫靶。
鞏田勝第一個鼓起掌,卻是喝倒彩的意思:“第一次就能打中靶子,不錯,不錯。”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不僅是他鼓掌,那邊的山坡上也有不少領導鼓掌。
鞏田勝覺得詫異,這打中個靶子有什麼稀奇的,至於鼓掌麼?可是當他定睛一看卻吃驚了。第一槍勉強擊中近耙,而後麵兩槍卻直接打在了較遠的靶上,雖然未中紅心,卻因為增加了那麼多距離,其含金量不比打近靶中紅心低。而且因為是兩槍命中,更證明起實力,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小子手裏肯定有貨,之前還小看他了。
而徐子皓似乎對自己的成績還不怎麼滿意,他可以保證自己兩槍以完全一樣的姿勢準度開出去,更能通過兩槍的差距判斷誤差,調整到最佳狀態。第一槍打近靶是嚐試,第二槍打遠靶也是嚐試,第三槍調整後本想擊中紅心,卻還是沒有擊中。其原因就是打遠靶後彈道下降,這裏麵的誤差不能用打近靶的誤差來算。
可聽到掌聲,他也就不那麼較真,反倒笑笑看看鞏田勝:“鞏總,怎麼樣?還行吧。你老是打近靶怎麼行,人嘛,總要往遠處看啊!”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一個毛頭小子竟然那麼囂張,想到處老子摸槍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
鞏田勝不搭理他,舉著槍聚精會神地瞄準遠靶的紅心。
羅成正來回巡視,看到徐子皓的成績頓時出乎意料,三槍全中,他肯定以前碰過槍。可是想想他這年紀怎麼都不對頭,或許這是天資也說不定,戰士的基因確實是會遺傳的。
剛好走到徐子皓旁邊,他也笑笑打趣道:“徐總,一來就打遠的啊,心不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