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顯得有些吃驚,而徐子皓笑了一下,並沒有回應,反倒開口說道:“現在還有一個壞消息,前段時間有警方的人監視我,但是被我識破了,但現在反而沒有警方的人監視我了。我不知道他們是撤退了還是換成了我不知道的便衣。這事情發生在鞏田勝被槍擊之前,之後又監視了兩天。直到現在我也沒想明白到底是為什麼要監視我,最近我們也沒有什麼動作,我跟晨光的對抗都是明麵上的,不至於引起警方這麼重視,而且之前來監視我的人還是刑警隊的,這就讓我更加想不通了。
“我考慮了一下是不是我們整個西虎堂都被警方盯上了。目前西虎堂越來越大,手下的人也越來越多,很多人眼紅我,那些小掌櫃,還有黎彪這樣的老江湖,全都虎視眈眈,金老三倒了之後,警方最大的注意力肯定放在了我們身上,樹大招風,這個大家都懂。我們現在雖然沒做什麼大事,但是不能保證下麵的不鬧點什麼摩擦,就我所知道的,黑豹跟大羅俊的過節還挺深的。所以我想大家約束一下手下人,暫時別搞什麼大動作,低調一點,沒準我們每個人都被警方盯上了,你們自己也得小心一點才行。”
大家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混在道上做小了同行欺負你,做大了警察盯著你,這條路的風險本來就不小,混到什麼程度都有不同方麵來的危險。西虎堂做到現在的規模,要說不被警方注意是不可能的。雖然明麵上做了很多好事,但多少跟法律擦邊,不排除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這些空子扳倒他們,一旦誘惑足夠大,人的信仰很可能瞬間都倒塌了。
“那還有一件事呢?”老馬問。
“還有一個就是鞏田勝被暗殺的這個事情本身,我們還不知道是誰做的,不知道是為什麼做的,跟我們拆遷的事有沒有關係。我也想過是悅暢KTV做的,但是想來他們應該不會做那麼低級的事情,暗殺一個鞏田勝幾乎毫無作用,對整個拆遷並沒有影響,拍除了這個可能,他們也就沒有下手的動機了。如果他被暗殺跟拆遷的事無關,看上去好像跟我們沒什麼影響,但他當初是定遠工程的負責人,我有些擔心,他現在進了醫院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但是很多事情還說不準,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被暗殺的事情是好事壞。”
“現在看來是個壞事,如果不是他進了醫院,恐怕拆遷的力度還沒有這麼強吧。”西門楓想了想說。
“這倒不是,就算一直是他,上麵也會在這個時候壓下來,他一定會加快拆遷進度,原來他們計劃可是在8月底就完成拆遷,現在隻有十天就到九月了,他們的拆遷才進行了四分之一不到,其實我們的努力還是有了效果的。”徐子皓搖搖頭解釋道,“那今天就這樣吧,我們明天一起去跟古老二見個麵,看看有沒有什麼驚喜再說。”
徐子皓對古老二的突然轉變並沒有顯得多麼意外,要說唯一有的那麼一點,就是沒想到他是這麼個急性子,今天晚上就給他們打了電話。
古老二其實就是胡阿姨的二兒子。當初是西門楓去的定遠跟他們聯係,所以他們並不認識徐子皓。
而徐子皓卻見過他的照片認出了他,看到他跟胡阿姨走在一起,又聽郝莉詳細說來,徐子皓也就明白當初胡阿姨說的“幾個孩子每天為點事情吵來吵去”是什麼意思。指的竟然是定遠古家鬧分家的事。
這個人是古老二,而且通過郝莉的說法,他應該是個孝子,隻是脾氣衝了那麼一點,但從來沒有反駁過胡阿姨的話。雖然不知道古家分家的具體原因,想來他們可能也是不想讓老太太知道他們鬧得多麼凶,所以才把她送到敬老院來,也確實是在定遠鬧得太凶,才沒有時間常來看看,而且都不是一起來的。
而這次胡阿姨都被波及到,古老二肯定咽部下這口氣,於是想到找盟友,所以像到了西虎堂。而且他一定也從胡阿姨那聽說不少西虎堂的事,並且以此對西虎堂的扛把子有了初步的信任。
散會後,徐子皓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來到自家的燒烤攤,父母還在忙著,但因為又多招了一個服務員,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累。徐明磊接了父親的班,開始負責烤東西,另一個服務員搬碗收拾桌子,母親就負責記下賬單,父親有時候還能忙裏偷閑,但這生意倒是一如既往的好,不知不覺,燒烤攤都已經擺了一年了,想來當初還是用徐子皓的一萬塊錢獎學金做的啟動資金,從商業角度上來說,這燒烤攤徐子皓也是大股東吧。
他笑了笑,徑直走了過去。已是夜裏十點,父母見到他這時過來還有些詫異,父親問道:“今天那麼早下班啊,今天在家裏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