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皓開車把大伯送回了老家,也陪著多呆了一天,聽他說了不少當年的經曆。雖然機密的東西依舊保密不談,但是徐子皓已經能猜出來當初他的身份不低,起碼也是個營長級別,並且從事的都是相對技術比較高端的任務。
雖然很想從他的嘴巴裏多翻出些東西來學學,卻反倒讓大伯給察覺出來,笑罵他是個鬼小子。
徐子皓訕訕笑笑,看來催眠這種事情也不是對誰都管用,想大伯這樣曾經受過培訓的人來說,難度大了一點吧。但是也可以說是他技藝不精,還有待提高。
回三凱後隻過了幾天,就已經開始傳出消息,說晨光已經決定退出定河區的項目,但誰再來接手還很難說。
原本拆掉的房子就這麼算了,其中的損失有政府出麵協調,其中可能會有新接手的公司對晨光公司進行一定的補償。
但是鞏文群已經不敢在這方麵多要求太多,做生意都是有賺有賠,如果他還想在這上麵做點文章少賺一點,沒準就會觸怒古書記的底線,認為他不識大體。
把迎賓大道修到市區裏來本就是鞏文群最早提出來的,可是現在卻又撂挑子,古書記不生氣就怪了。給予了那麼多的幫助,到最後竟然連拆遷都才完成了那麼點,還鬧出那麼多事,搞得民怨沸騰,其實當初要是別那麼貪心多給一些補償,就剩那麼幾家釘子戶難道還不能解決?
而定遠的事情直接牽動了省裏,這讓古書記也覺得十分難看。氣過之後也就想明白了鞏文群會選擇放棄掉開發區這塊肥肉的原因,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估計從銀行裏剛貸出來的錢得去填定遠那邊的窟窿。
步子邁大了果然是容易扯著蛋。折騰了兩個月,什麼都沒賺著,反而虧了一千多萬,這裏麵有不少是銀行的利息。
就如同整條酒吧街老板的心情一樣,天氣也從連日的陰雨天變成陽光燦爛,之後還過了頭,變成了烈日炎炎。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秋老虎到了。
而現在的高興似乎還是有些為時過早,因為還不能確定下一家進入的房地產公司到底是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政策。但隻要是拆,這些酒吧多少都會有所虧損。當然,現在這個事情也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能多撈一點就是一點了。
唯有悅暢KTV的總經理孫文豪還特意找過徐子皓,問他有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其實他也清楚徐子皓的身份,說話也就坦誠而直接,他希望成信能夠拿到這個工程,但是從新設計線路,把酒吧一條街給繞過去。如果同意這麼做,他的老板倒是有辦法在這件事情上助上一力。
徐子皓覺得這也確實是個辦法,晨光公司當初就仗著跟古書記關係近才敢與天下為敵,拚命的追求利益最大化。而徐子皓一直提出的是雙贏,在合理範圍內讓利是可以的。
但這方麵徐子皓也不好單方麵做主,跟王冰琦細細商量一番。
這種假設涉及的範圍有些廣泛,有可能性,卻並不是馬上就能得出結果。
按之前晨光最早的設計其實是行得通的,在另一邊重新修條路,而不過酒吧一條街,雖然多出來的地方少些,卻能開出不少荒地。
可現在晨光已經拆掉了一部分房子,要是不過這裏也就顯得有些浪費了。
商量了幾天,王冰琦還是在徐子皓的見一下答應了這個建議。而工程的設計也確實有所調整。盡量少的拆掉還在的房子,盡量多的利用上已經拆遷的空地,荒地,廢地,並且不在原有街道上擴建,因為那樣免不了要拆掉兩邊的樓房,如果不想晨光那樣下狠心猛搞,就是虧定了。
一條新的路修出來,又可以要求政府多換取些優惠,新的拆遷都按最初所說的價位給足補償款。徐子皓初步換算下來,利潤竟然也不比全拆掉低。而其中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晨光以低價將原來的房屋拆掉,有的還是政府花力氣跟單位協商的,也相當於政府貼了房子,現在由低價轉讓出來,利潤反倒是不少了。
古書記不是傻子,修路本是一個形象工程,隻要能完整的做好對他來說就是成功。當晨光退出之後,想必他自己也會醒悟過來,當初太照顧自己的老合作夥伴,導致決定過於草率了。
而如果這個攤子一直擱置下來,對他來說肯定也是塊心病。這會影響到整個開發區的建設。領導在位就那麼些年,誰不希望自己的計劃能快又好的完成?之前已經走錯一步,現在有辦法挽回,古書記在權衡之下自然不會按照之前的思路一條道走到黑。再加上有了孫文豪的關係,或許這事情還真就能這麼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