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
“兩個?”
在這麼千鈞一發的時刻,本來不該分神,可阿遠他們卻著實被這兩句話雷到了,卻千不該萬不該的想到了一個很悲催的詞——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但這種短路隻是一瞬,他們別無選擇,隻能照著徐子皓的話做。
兩個女生卻渾身一愣。徐子皓在她們麵前從來沒那麼直白過,餘苑尚且不談,而肖柔卻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句等了好久的話。這種承認對她來說,似乎已經不在乎再加上任何限定的詞語,已經足以讓心血澎湃。
“你們別拉著我,去幫他啊,把文工團的人全叫上,跟他們拚了。”餘苑被小智拽著,可她的身高還比小智略高一些,表現出發瘋那勁頭甚至讓他還駕馭不住,大有要衝過去幫忙的架勢,眼睛瞪著地上的馬刀發亮。
“姐姐,你別鬧了,你這麼衝過去能有什麼用,就算我們全上又能有什麼用?對方可能還有槍啊,除了師父,誰能躲得過去,我們應該相信他,剛才看他的身手,身邊沒有顧忌才更有可能脫身!”高函此時卻顯得要更冷靜些,他們也見識過徐子皓的身手,當初寢室3人圍毆他都被收拾得沒有脾氣,現在真的隻能相信他。
“可是他受了傷啊,一身的血,都不知道……”餘苑急得跺腳,看卻發現自己還真的無能無力,卻十分不甘,眼眶濕潤著差點噴湧,說話都已經帶著哭腔。即使當初自己被劫持時也沒有這樣,這時卻因為徐子皓,心如刀絞。
“別說了,餘苑,我們走。”肖柔卻突然轉過臉來,拉著餘苑,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
“就這麼走?”餘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我們走了,他才能走,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肖柔堅定的說著,又看著阿遠:“你能背我跑麼,我這腿沒辦法跑。”
“行。”阿遠二話不說,近一米九的他被起肖柔就想被小雞一樣,十分輕鬆,拔腿就跑。
而肖柔卻拽著餘苑的手不放,讓她也跟著跑起來,小智和高函也跟了上來,不時回頭看看,看一眼就是一陣心酸。
但他們都沒有發現,肖柔故意把臉藏在他們看不到的一側,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下來。她抿著嘴唇,強忍住不讓自己抽搐。她在腦海裏想著辦法,卻怎麼也想不到,通知老馬,西門楓,他們在市裏,召集人馬到趕過來怎麼都得二十多分鍾。報警,竟然是通話中……
見到他們開始跑了,徐子皓才漸漸放下心來,可是他自己的狀態並不樂觀,活到現在,哪有這麼狼狽過,被人追殺就算了,竟然還被圍著找不到出路。以前最起碼還是生龍活虎,慢慢耗都還有希望。就算全力跑,那些人也追不上。
可現在,渾身帶著傷,身體早已經沒有之前靈活,隨著身形巨大的扭動,不斷有痛楚傳入大腦,精確的告訴他,自己的傷口多擴大了幾毫米,加深了幾毫米。
他隻堅持了五分鍾,但這五分鍾卻極為艱難,徐子皓感覺自己該是時機閃人了,卻無奈已經被逼到了牆角,隻能以刺作為支點勉強應付。他身上又多了兩道刀傷,雖然不深,卻難保不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現在,每往外麵第一滴血都顯得彌足珍貴。
大量的體力消耗,讓他的反應速度已經大打折扣,如果這時候還有人衝他開槍,那必然是躲無可躲。
徐子皓像是困獸一樣,握著馬刀的右手垂放著,刀尖的血滴源源不斷,有別人的,但更多的卻是他自己的。右手臂上的傷口太深,可是卻別無他法,因為左手已經拿不了東西了,就那麼耷拉著。
對方在此時卻圍而不攻,似乎想等徐子皓消耗掉最後的意誌。而他們更加忌憚的是徐子皓的身手,就在剛剛交鋒的五分鍾,徐子皓已經砍翻了他們八個人,被砍倒的人都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隻能勉強站起來,有三個甚至還是爬在地上動都不動。
這樣的關頭,徐子皓也選擇了下狠手。讓他直接抹人脖子還辦不到,但是卻能夠精確打中要或者刺中死穴。最後人是死是活那就靠對方的身體素質了。
時間已經很晚了,除了網吧和KTV,多數店鋪都已經關了門。圍觀的人也已經散得無影無蹤,躲得最近的也不超過50米院,文工團的人也是如此,但他們卻還知道報警,隻是派出所的人卻遲遲沒有來。
對方帶頭的一個人往地上啐了一口,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媽的,你小子還挺能打。呸,傷了老子那麼多兄弟。本來別人花錢請我來隻是要買你一隻手,但是我兄弟傷成這樣得給他們個交代,今天就賠點本買一送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