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宮的路上冉竹想了很多,要知道更多關於白靜的身世,還是需要找到師父。隻是師父要到初秋才會回到玄鎮,向來也沒交代過去哪裏,無處可尋。
其實想來當日射宣墨胸口的那根銀針,若是師父真的回來了不可能眼睜睜見她這般受苦,以他的個性會時刻關注她在皇宮裏的一舉一動,畢竟他的武功潛進皇宮帶走她簡直是輕而易舉。
唯一的可能是白靜平日趁師父遺落的時候偷藏了起來,隻需在恰當的時刻,營造出有同黨想要救出她的假象,以此加深宣墨對自己的誤解。
而自己目前要緊的一件事便是火速趕回皇宮,隻有她回去了,她相信宣墨定然必然能看出她想證明自己清白的決心。
隻是……
冉竹現在正站在一處茶樓後牆處,犯愁的看著緊閉的皇宮大門,心裏沮喪想道:該如何進得去這皇宮內呢?
突然覺得自己回去真的是找罪受,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又能逃到哪裏去?更何況她本無罪,逃更不是她冷冉竹的性子。
她失蹤這麼多天,宣墨會不會給侍衛下達所謂斬立決的命令!想到宣墨此前反複無常的脾性,冉竹深深覺得自己剛才沒有貿然上去自報姓名是明智無比的決定。
這時宮正門忽然大開,兩排禦林軍整齊劃一的從門內迅速跑出,一頂金瑵羽葆的華蓋伴隨著一身明黃龍袍,龍紋刺繡遨遊金靴赫然映入冉竹的麵前。陽光下他的容顏以及整個身子都被沐浴其中,暈出淡淡卻刺眼的亮光,皇者氣魄盡顯。四周被侍衛隔開的老百姓無不跪地高呼萬歲,一臉虔誠。
海生手持拂塵站在他的身側,抬著頭似是在望著遠處。
他們的身後站著上百名朝廷官員,想來是下朝後就被留在了宮裏。
冉竹遠遠看著有些不真切,被忽然多出來的百姓擠的三葷五素暈頭漲腦,可目光卻緊緊鎖定在那一抹明黃身影上。
能讓皇上與文武百官親自出來迎接的必然是對皇朝有重要影響的大人物,隻可惜冉竹對朝廷上的事情所知甚少,一時也隻是好奇睜眼看著。
忽然寬闊的道路上,一排排鐵騎侍衛浩浩蕩蕩而來,眾多馬匹中一匹黑色光滑毛發的汗血寶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馬上端坐一身披藍色風袍的人,整個人被被包裹其中,看不清他的容顏,隻是依著身形分辨像是個男子。
“啊,聖使,是聖使回來了。”人群中不知誰激動的叫了一聲,驚起了所有人的騷動。
關於聖使,冉竹還是知道一點的,市井傳說大宣朝以前九天之上墜落一位受傷仙者,恰好被宣墨老祖宗所救,那時候宣墨老祖宗隻是個打漁的,那名仙者為了報恩,於是問宣墨老祖宗想要什麼。
宣墨老祖宗隻是開了個玩笑說,天天打漁好生無趣,不如去當個皇帝玩玩。
於是……
一百年前的玩笑話,塑造了如今的大宣朝。
而仙者的所有後人都被大宣朝的曆代皇帝奉為聖使,在百姓心目中地位更是與皇帝足可並肩而行。
冉竹曾經還跟師父開玩笑,這位仙者後人倒都是一脈單承,因為聖使從來隻有一位。但師父隻是望了望她,並未說話。
沒有人見到聖使的真麵目,他更是難得出現在世人麵前,是故聖使第一次這麼高調出現在大家眼前,立馬激起了千層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