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竹一聽,望著侍衛長和水紗,眸光冷了幾分,嘴角彎起冷冷弧度道:
“看來這場戲演的挺不錯的。”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拿人,將她們統統拿下。”
侍衛長大聲喝道,目光裏一絲慌亂流露,冉竹看在心裏更是明白了幾分。
德太妃食用玉蘭糕讓自己中毒,無非就是想洗清她想謀害宣墨的嫌疑,關於君影草一事除了尊景,疏影外,就是白靜知曉此事。
這麼一推測,德太妃下午去了白靜寢宮處,定是從她那裏聽到了什麼,想起兩次白靜出聲阻攔她提起君影草,莫非今天這一出反間計是她們二人合謀的?
不管如何,冉竹更加肯定白靜和德太妃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明晃晃長劍架在冉竹的肩膀上,倒映出冉竹素淨拉長的臉,侍衛長見冉竹不在掙紮麵露一絲得意,抬腳轉身邁出大門。
不想一抬頭忽的看到眼前站著一人,麵目深沉肅穆逼人,氣勢萬千。他臉上早已驚恐萬分,膝蓋一軟跪了下來。
“這麼多人圍在這裏幹什麼?”
話語不怒而威,磁性嗓音裏帶著一絲淩厲。
宣墨聲音一出,冉竹隻覺肩膀上一輕,身邊侍衛都跪了下來。冉竹抬眸對上宣墨,目光裏有一絲疑惑。
好端端的他不陪著德太妃,怎麼來這裏了?
“回皇上,屬下等抓到了毒害德太妃的人。”侍衛長說完頭抬了起來,將手指指向冉竹。
“哦?那你說說她是如何下毒的?”宣墨麵沉如水,淡淡問道,看不出喜怒。
侍衛長見宣墨如此態度,心裏忐忑了下,想了想搖頭道:“屬下是聽有人密報下毒之人趁殿內慌亂偷偷潛入小廚房欲銷毀證據。屬下一進門就看到此女子手中正拿著一個東西,與密保之人所說吻合。“
“你找到什麼了?”宣墨看向冉竹,麵色有些急切。
“君影草。”冉竹回應道,將掌心裏的花瓣攤開給宣墨看。
“剛王太醫診治,母妃中了不知名花草的毒,想來便是此物了。”宣墨頷首道,深邃目光裏明明滅滅,不知他在想著些什麼。
“皇上,一定是她下毒要害德太妃,懇請皇上由屬下將她帶下去審問一番。”侍衛長見宣墨並未有抓人的意思,沉思了下請聲說道。
“你都說小廚房是禁地,外人不可隨意進入。我一個外人,又如何輕易進的來!”冉竹冷笑道,抬眸卻看著宣墨,隻換來容顏麵沉如水。
“因為你有同謀,就是你身旁的婢女!”隊長雙目圓瞪,言辭凜然,就好像親眼看到,在冉竹看來卻十分好笑猶如狗急跳牆。
“奴婢冤枉啊,大人,奴婢是小廚房做點心的,是她說自己是皇上身邊來查案的人,奴婢初初入宮有些規矩還不是很清楚。奴婢要是知道她就是下毒的罪魁禍首,奴婢說什麼也不會放她進來。”
未等宣墨開口,水紗急忙插嘴說道,無辜彷徨神情令在場人無不認為是冉竹一人所為。
冉竹嘴角狐起一絲冷笑,欲速則不達,水紗這麼做反而將自己給暴露了出去。
當時隻顧查找君影草下落,竟忘記了後宮嬪妃太後寢殿內的小廚房都是嚴令禁止外人進入的,除非得到殿內主子的首肯,否則被發現後是很嚴重的下場。
連她這個外人都清楚,何況做點心的水紗。
就算水紗是剛入宮中,可她在小廚房工作,第一天肯定會有人告知她這麼重要的規矩。是故,水紗便是將她引入小廚房的第一顆棋子!早在為首的侍衛說出第二句話時,冉竹就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