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據為己用(1 / 2)

海生尖細的聲音在朝廷上響起,隨著眾人跪地高呼萬歲結束了今天的上朝。

宣墨起身離座不發一言,待來到玉蘭軒時早已是怒氣勃然。

“可惡。”玉蘭軒內傳來一聲怒喝,隨即傳來桌子被重重拍了一記的聲響,驚的正跨進門的冉竹腳步不由停了下來。

這熟悉的聲音令她心頭一陣慌亂靜靜貼在門邊,注視著門內動靜。

“皇上請息怒。”屋裏傳來了海生的聲音。

“你看看他們今日在朝堂上都說了什麼,他們還將我這個皇帝放在眼裏嗎!”宣墨怒道,房屋裏傳來了瓷器砸在地上的清脆聲響。

冉竹聽到此送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一抬頭便看到落衣跪在外麵走廊下。

落衣見到冉竹過來,眼裏分明有幾分欣喜。正要開口通報,冉竹衝她打了個噤聲的手勢,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走進去,便看到宣墨臭著一張臉恨恨盯著那碎了一地的殘骸,聽到門聲響,怒氣未消的銳利雙目正對上剛進來的冉竹。

冉竹臉色一變隨即低下了頭,或是今昔心情兩般,看到宣墨這麼嚇人的臉色,莫名心虛。

“你頭怎麼受傷了?”宣墨沉聲問道,雖然口氣對於之前緩和了許多,但依然聽出不悅,隻是疼惜的成分更多些。

他一下朝就屏退左右來了玉蘭軒,卻隻看到落衣一人在門口焦急徘徊。昨夜丹青慘相還曆曆在目,猜想冉竹定是出去散散心了。等待間想起今日朝中事情,不覺火大。

“待屋中覺得悶想出去走走,腳底打滑撞到了牆上。不礙事的。”冉竹輕聲道,嘴角抽了抽,卻笑不出來。

她冷冉竹天生討厭撒謊,可如今卻不得不去做令自己厭惡的事情。

“傳太醫。”宣墨吩咐道,門外落衣應聲離開。

宣墨走過去伸手將冉竹拉近身邊,低頭好一番端詳著她受傷的額頭,傷口已經停止流血,臉頰一側有著淡淡的血痕。在看冉竹的袖子上沾滿血,想來是擦拭臉上鮮血所致。

“以後想去哪裏,讓人來告訴我一聲,我帶你逛便是。這麼寬的路你都能撞上牆,你這是有多走心。”宣墨柔聲說道,話語裏雖含責編,可語氣卻是憐愛的緊。

“皇上剛才因何事動怒氣?”冉竹聽在心裏,鼻尖不由一酸,她點點頭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宣墨聽到此話,臉色又沉了下來,雖不在發脾氣但依然令人害怕。

“若是不想說就不說了。朝廷大事後宮不該幹涉,是我越權了。”冉竹見宣墨閉口不談,這才想到了後宮不得幹政一事,急忙說道。

“我懶得說,海生你說與冉竹聽聽。”宣墨悶悶道,隨即將冉竹擁進懷裏,往一旁的軟榻上走去。

冉竹看著有些孩子氣的宣墨,嘴角不由彎了彎,順從的靠在他的懷裏。

“前幾日禦花園筵席上皇上將那張雲將軍當場押入死牢,隻等秋後問斬。不想今日在朝廷上有大臣都在為張雲將軍求情,曆數他為先皇創國立下的赫赫戰功。”

海生亦是一副怏怏不樂的口氣,見宣墨麵沉如水,正用清水布擦拭著冉竹傷口附近的血跡,動作十分輕柔。心裏亦是泛起幾分唏噓,繼續說道:

“還說奪妻之恨堪比國仇,施旺霸奪妻在先,就該誅之。將軍他此番做法雖過激了些但亦情有可原。末了幾乎整個朝廷的大臣反倒是要求朝廷要安撫張將軍,委以重任。”

海生說完便想到當時莫求雙眯著眼,雙手籠在袖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牙齒迅速的錯位了下。

這場戲莫求雙明顯是始作俑者,皇上沒有當場發飆已是極限。

鼻息間傳來若有若無的淡淡冷香,冉竹感受著宣墨的體貼細心,胸口溫馨惆悵複雜湧起,越發認真聽著海生說的話。

一場筵席一堆都沒打開的所謂殘骸屍體就令當場所有大臣驚起站立。

而冉竹也很容易就分出了以莫求雙為首的那一派人數眾多,而那個張將軍與莫求雙站的極為近。當時他爽快承認罪,倒還讓冉竹心中頗為詫異。

如今看來,他是有恃無恐。

“張雲與莫宰相關係如何?”冉竹靜靜問道,她向來不關心朝事,如今想要為宣墨出點力,問的格外用心。

海生抬眼看了下宣墨,見宣墨未有什麼反應,心中思量了下於是說道:

“張雲一直唯莫求雙馬首是瞻,莫求雙對他亦是十分信任。將五萬兵符交與張雲手中,掌管長安城內大小軍情事務。”

冉竹聽到此話驚詫不已,五萬人馬,那豈不是整個長安城都在他的管轄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