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翼疑惑地轉過頭去,漂亮的掌櫃已經負手站在一邊,含著抱歉的笑,扶正了趙青衣。
趙青衣微微臉紅,就著朱子七的攙扶站穩,福了福身,就快步領著莫希翼回府。
目送這兩人走遠,朱子七的笑容也垮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看不透的深思。
上歌被展實意拉著回到屋子裏,生氣得太狠,回到院子裏也不平靜。
白無垠見狀,立即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見到她臉上紅紅的巴掌印,怒極攻心地一巴掌拍在身邊的樹上,臉色鐵青:“誰打的!”
上歌努了努嘴:“一條瘋狗。”
她明顯不想多說,展實意更是生人勿近的模樣,白無垠看了兩人半晌,突然衝出了門去。看方向是去了前廳。他能去找誰?上歌默默為宋子怡哀悼片刻,一抬頭見展實意抿著嘴唇,想到他剛剛說的話,不由又有些畏懼。
她瞅著他,小心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喂,你真要我上公堂啊?”
自古以來,她還沒聽過因為被冤枉是別人的媳婦兒,就把人告上公堂對質的!
“你怕?”展實意瞬間就看穿了她。
上歌的手煩躁地扯著自己的指甲:“也不是怕,隻是覺得,要真鬧大了,也挺難為情。”
她在南陽城的名聲,從今天起是真的臭了!不管趙青衣和莫希翼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今日他們想看到的結果,馬上就看到了。
上歌捂著臉,以後出門就要被人說三道四,她光是想想就覺得苦惱極了。
展實意冷哼一聲:“他們冤枉你,不管為了什麼,我都不容許!”
“對,絕對不能輕饒!”
白影晃過,白無垠已經從前廳打探清楚,回轉了。他臉色比剛才還差,怒氣衝衝,好像被冤枉是莫希翼媳婦的人,是他白無垠。覺察到上歌的退縮,他一陣見血戳到了她的心口:“他們都不覺得難為情,你怕什麼!難道你要背著有夫之婦、水性楊花的名頭,讓別人戳著你的脊梁骨罵你,罵你的爹娘嗎?”
上歌一怔,果然直起腰來:“好,那我們就上公堂。反正我本來就不是他媳婦兒,害怕他不成!”
展實意眼中閃過讚許,剛想誇她一句,忽然對麵南陽府傳來陣陣鼓聲。
三人詫異地看了看,展實意正想出門去看看是何人擊鼓,隻見八卦樓的金牌八卦員宋子怡已經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
他呼呼喘著氣,顯然也擔心極了:“老板,老板爺,白大哥,你們快去看看。趙家小姐的那個表哥,把老板和老板爺給告了!”
“告我什麼了?”上歌奇了,她還沒去告他呢,他竟然捷足先登了。
宋子怡喘著氣說:“他告老板你不守婦道,勾三搭四;告老板爺不知檢點,勾引良家婦女……”
“這個混蛋!”
白無垠聽罷,猛地一拳砸在桌上,扭頭衝了出去。
上歌心下覺得十分不對勁,也連忙追了出去:“白無垠,回來!”可白無垠輕功甚好,眨眼間就衝到了南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