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萱的這一聲震撼了所有的人,大家都以驚訝的眼光看著角落裏的蝶萱,這是自從寧王妃去世後,她第一次說話,而且還是這麼驚人的內容。想當初寧王為了能讓蝶萱說話,可是想盡了辦法,還懸掛了告示,誰能讓蝶萱郡主說話,賞金萬量。不管是禦醫,民間大夫,甚至道士,和尚都一一來試過,可蝶萱就是一句話都不肯說。沒想到,今天卻突然開口說話了,這怎麼能不讓人震驚呢。
寧王爺激動的走到蝶萱麵前,雙手微微顫抖的握著她的肩膀激動的說:“蝶萱,是你嗎?剛才真的是你說話了嗎?”
蝶萱肯定的點了點頭,寧王激動的把蝶萱擁在懷裏,眼角悄悄的流下了淚。
正在寧王激動的時候,婁夫人大聲說:“蝶萱,你胡說什麼呢,平軒可是你弟弟,你怎麼能因為一個下人冤枉他。”
寧王聞言,偷偷的拭了拭眼角的淚,溫柔的對蝶萱說:“萱兒別怕,對父王慢慢說。”
蝶萱看著寧王說:“今天中午我在花園蕩秋千,蕩到高處的時候,我看見弟弟在荷花池邊和歡兒玩,弟弟把歡兒放在水裏,歡兒掙紮了一會就不見了,弟弟就跑了。”
寧王聞言,瞪起眼睛說:“平軒,你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快說實話,想挨板子嗎?”
婁夫人剛想上前說話,寧王瞪了她一眼,她隻好把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
平軒看見沒人能救他,隻能怯怯的蹭到寧王麵前,繳著衣襟,低頭悶悶的說:“是我把歡兒抓出去玩得,本想看它遊泳來著,誰知道它就撲騰幾下,就不見了。”
寧王聽完,勃然大怒,咆哮道:“你個逆子,還不給我跪下,你不禁害死了歡兒,還把責任推脫道別人身上,我剛才問你的時候,你盡然還敢撒謊,我是怎麼教你的,你都不記得了。”“李忠,去,把家法拿來。”
婁夫人一聽,馬上上前,跪倒在寧王麵前說:“王爺,有話好好說,平軒這不是還小嘛,再說,平軒已經知道錯了。”她伸手忙拉著平軒說:“平軒,快跟你父王認錯。”
平軒早已嚇得眼淚直流,邊點頭,邊哭著說:“父王,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寧王爺怒瞪虎目,說:“饒了你,你現在不吃點苦頭,等到大了那還了得。”“李忠,快去取家法,還愣著幹嘛呢?”
李忠見王爺這是真動怒了,也不敢怠慢,趕去取家法了。
婁夫人趕緊接話說:“不會的,不會的,臣妾會回去好好管教平軒,一定不會讓他再學壞。”
寧王爺說:“哼!你會好好教他,他都是有你才學壞的,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訓他一下。”
婁夫人看求情不管用,忙拉過蝶萱說:“蝶萱,快幫你弟弟求求情,你父王平時最疼你,快幫幫平軒。”
蝶萱平靜的看著婁夫人,偏偏一句話也不說。
這時李忠雙手拿著家法進捧到了寧王爺麵前,寧王爺拿起家發朝平軒說:“把褲子脫了,趴在地上。”
平軒求助的看著婁夫人,寧王咆哮道:“今天看誰也沒有用,誰再敢上來求情,就連她一起打。還看什麼,還不快脫。”
婁夫人也隻好在旁邊看著。
平軒看無人救他,隻好脫了褲子乖的爬在地上。寧王舉起木板狠狠的打在了平軒的屁股上,平軒當時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寧王手中的木板一下一下的落下,眼看著平軒的屁股就腫了起來。寧王看見才停下手說:“說,你今天都做錯什麼了?”
平軒趴在地上,抽涕的說:“我不該撒謊。不應該把歡兒扔進荷花池裏。”
寧王爺說:“還有呢?”
平軒接著說:“不應該把事情都推在別人身上,冤枉別人。”
寧王聽平軒說完,臉色才稍微有些緩和,說:“知道就好,再有下次就不是打屁股的事了,懂嗎?”
平軒忙說:“兒子知錯了。”
寧王爺揉揉眉心,說:“好了,今天也夠鬧的了,菊婷帶著平軒回去吧。”
婁夫人聽聞,如獲大赦,趕緊叫人抬著平軒走出了幽蘭樓。出門那一霎那,一抹狠毒的眼神閃過婁夫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