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看向許意安,回山神道:“人類的肉身太脆弱了,需要加上一層庇護。”
“這倒不是難事。”山神打量著許意安說,“不過,她身上已經有一層神印庇護了,好像是避桃花的。”
“哈?避桃花是什麼鬼,誰幹的那種缺德事?”許意安不滿的大嚷道。
自然是張月幹的好事,不過這件事又是後話。
她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在哪呢,我怎麼看不見?”
“肉眼是看不見的。”山神道。
“有沒關係,可以再加一層,避濁氣的。”秦銘說。
許意安撇過頭,看向秦銘:“幹嘛自作主張,說得就像身體是你的一樣!”
“哼,難道不是嗎?”
許意安臉一紅,沒什麼可說的了。
之後山神拿出神印,給許意安印上了一層庇護,專門防止濁氣侵體的。
“那麼,你要我們幫你完成什麼事情?”秦銘問山神。
山神微微頷首:“不知道二位是否還記得八百年前,這山中的野豬精和人類巧兒姑娘。”
“當然記得,那麼奇葩的姻緣感覺一輩子也忘不了了。”許意安說。
“他們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嗎?”秦銘問。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野豬精和巧兒在山中安定下來不久,巧兒生下一隻獸人。那獸人天生魔性,與這山裏所有靈體都合不來就獨自離開了,再也沒回來。
後來巧兒與野豬精相繼老去,他們臨終前都許下遺願,要我向他們的獸人兒子轉達他們愛他。我因為各種原因沒能完成他們的遺願,所以想請你們幫忙完成。”山神說。
“代父母替孩子傳達愛意,很簡單啊。”許意安想了想,“那個獸人還活著吧?”
“是的,他還活著,他叫瑟郎。”
“色狼?!什麼鬼名字。”
“是琴瑟笙簫的‘瑟’,好兒郎的‘郎’。”山神解釋道。
“不愧是神,被你這麼一說,還有點文藝氣息。”許意安豎起拇指說。
秦銘冷眼看著山神那張和善慈祥的笑臉,篤定事情不會像許意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瑟郎……
如果許意安還記得鬼族有個叫謝特,還有個叫陸吃的,就應該能聯想得到,有著特殊名字的角色,都不是什麼嚴謹的家夥。
與山神作別以後,秦銘和許意安離開山林。
在出山林之前,秦銘從地府叫出一隻迷路鬼。
“啊,陸吃!”許意安叫道。
那隻迷路鬼一臉正經,回道:“我跟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是孿生兄弟,我叫陸彌。”
許意安仔細打量陸彌,模樣根本就分不出來。不過看上去比較嚴謹,像個正常的鬼怪。
“繼續追蹤黑山墓主,不要打草驚蛇,順便查一下獸人瑟郎的下落。”秦銘吩咐道。
“是,殿下。”
陸彌恭敬地作揖行禮,然後縮回地下離開了。
陸彌走後,許意安湊到秦銘麵前,問:“看來你在下麵威望挺高嘛,幹嘛要跑到上麵來做生意?”
秦銘反問:“二者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