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似乎平靜下來了,冷笑道:“你的問題也沒什麼意義,但我不介意告訴你,是從施工工地的古墓裏得到的,不光有一本秘籍,還有幾件法器。”
徐景行笑笑:“可以看看麼?”
“別急,馬上就讓你見識見識,”王建國說到這裏忽然從挎包裏摸出一串黃銅鈴鐺對準徐景行,二話不說對著徐景行就搖了起來。
“叮鈴鈴”的鈴鐺聲在山穀中回蕩起來,聲音特清脆,雖然沒什麼節奏,可光是那種純粹的音質就足以令人沉醉了,何況這鈴聲還有一種令人著迷的感覺。
怎麼說呢,有點像催眠。
徐景行看到王建國的動作時繃緊了神經警覺起來,等鈴聲傳來,他的大腦便有些昏沉,那種感覺跟幾年前第一次喝醉時差不多,身體仿佛不再受大腦控製的感覺,整個人更是昏昏欲睡。
然而,也就在那個瞬間,他的本相晃了晃腦袋,然後睜開眼睛往向王建國,眼神中的惱怒和不屑都非常清晰,看上去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活靈活現的非常靈動。
與此同時,鈴聲帶來的催眠效果也被驅散,如同大風中的一口厭惡,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這就是王建國從施工地挖出來的所謂“法寶”?
跟蔡小芷手裏那串鈴鐺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功效稍微有點差異,如果說,蔡小芷那串鈴鐺的主要功效是“混亂”的話,那麼王建國手裏這一串就是“催眠”了,不過從本質上講,還是同一性質的物件,沒什麼稀奇的。
想到這裏,他冷笑一聲:“如果你就這麼點本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王建國顯然沒想到徐景行能從催眠狀態中自行醒來,更沒想到徐景行醒來的速度會這麼快,所以聽到徐景行的話後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去看手裏的鈴鐺,跟著又不信邪的對著徐景行搖了兩下。
當然沒效果。
“沒了別的手段了嗎?”徐景行背著雙手站在那兒風輕雲淡的問,一副跟朋友聊天的神態。
王建國大急,拚了命的搖動手裏的鈴鐺。
鈴聲悅耳,但王建國卻無心欣賞,搖了好半天後見徐景行什麼事兒都沒有,怒吼一聲:“開槍——”
王建國帶來的幾個手下立刻扣動扳機。
然而就在王建國喊“開槍”的瞬間,徐景行的右腳抬起二十來公分高後輕輕踏下,動作幅度不大,看著也不快,正好踩著王建國發號施令的節奏上,王建國開口的時候他正好抬腳,“槍”字音落下的瞬間,他的腳掌也輕輕的踏在地麵上。
腳掌落地,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然而在王建國一行人的感受中,他們所在的山穀卻在瞬間崩裂,四周的山石樹木鋪天蓋地的傾斜而下,腳下的平底更是忽起溝壑,宛若地龍翻身一樣將他們拋了起來。
一個感受,翻天覆地。
這種情況下,別說瞄準徐景行開槍了,甚至連手裏的槍都抓不住了,一個個下意識的想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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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事物想要努力保持住平衡,然而在那種天崩地裂的環境中想要保持穩定談何容易,很快就摔的七仰八叉了,連王建國也不能免俗,一下子爬在地上死死的抓住一叢雜草努力保持著平衡。
但是,任由他們再怎麼努力,在忽然擠壓過來的山石樹木麵前依然如同風雨中的燭火,也就一個呼吸的功夫,幾個人就被四周傾斜而下的山石徹底覆蓋住了。
等山穀慢慢的安靜下來,還站著的就一個徐景行,還活著的要加上一個王建國,除了他們兩個,剩下的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從山崩地裂中僥幸逃生的王建國悄悄的睜開眼睛,忽然發現不太對勁兒,他的身體完好無缺,根本沒有被傾斜而下的土石掩蓋,而山穀更是完好無損,地麵也沒有任何破裂,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宛若幻覺。
扭頭看手下,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表情異常恐懼,顯然在臨死之前遭受了莫大的驚嚇。
再仔細觀察四周的環境,除了腳下留下的大片掙紮的痕跡外一如剛進來時那麼靜謐,隻是來的時候還有些鳥叫蟲鳴,現在卻安安靜靜的,安靜到有點死寂,隻能聽到自己越發急促的呼吸和高頻率的心跳聲。
這是怎麼回事兒?
王建國想不明白,卻下意識的想到了徐景行之前輕輕的跺腳,因此駭然道:“是你!”
徐景行笑笑:“是我,有什麼話要說麼?”
王建國使勁兒咽了一口口水,“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一點小把戲而已,上不得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