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自嘲一笑,對兩個民警道:“稍等一下,我再跟我妹妹說兩句話,”轉身返回病房,對驚疑不定的妹妹道:“娜娜,你小青姐要是問起我,實話實話就好。”
他妹妹也是個機靈人,意識到他可能遇到了麻煩需要於涵青幫助,因此惴惴不安安的點點頭,實在忍不住才問:“哥,事兒很大?”
他朝妹妹眨眨眼,露出輕鬆的笑容,“不大,你小青姐出馬,一句話就能搞定。”
“小心……”
“知道啦,”徐景行笑笑,又朝一旁瞪大眼睛的童曉萌道:“丫頭,幫我照顧好娜娜,知道不?不然禮物就沒了。”
“景行哥哥,我,我也能幫你……”童曉萌卻答非所問的說道。
徐景行沒把小姑娘的話當回事兒,擺擺手,“照顧好娜娜就是最大的幫助啦,”說完跟著兩個民警離開,坐上警車直奔警局。
他還是第一次做警車,可心裏卻亂糟糟的,不知道這事兒會以什麼樣的結局收場。
一般來說,這種打架鬥毆事件還談不上刑事案件,通常以調解來處理;但如果受害人堅持不接受調解,那他鐵定要被判刑,短則三六個月,長則三兩年。
疤臉既然報案,那就肯定不會接受調解。
現在他最擔心的是疤臉身後那人在警察那邊使勁兒,萬一真的給他扣上一個故意傷害的罪名,再把案情描述的嚴重一些,他的刑期可能會更長。
想到種種後果,他就有些懊惱,更多的卻是憤怒,因為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陷阱,就是要把他送進監獄,可陰差陽錯的,他還就跳了進來。
不過他還是想爭取一下,他不覺得疤臉背後那人真的能夠手眼通天買通所有警察。隻要不偏不倚,他這事兒撐死了就是一個防衛過當,甚至可以判定為正當防衛,因為他先是逃跑,逃跑過程中被追上圍毆,在被圍毆的時候奮起反抗,這才傷到疤臉,而且他沒有使用凶器。
現在就看他踢飛疤臉那一腳會不會被認定為追加傷害了。
如果被認定為追加傷害,那就是防衛過當。
因此在做筆錄的時候,他盡可能的還原事發經過,甚至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至於警方怎麼認定,法院怎麼判決,他摻和不進去。
做完筆錄後就沒有人再理會他了,一直到第二天早晨。
估摸著也就八點多鍾,一個民警打開拘留室的門,“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徐景行一愣神,隨即意識到有人幫他,這個時候能幫得上忙的也願意幫他的除了於涵青還能有誰?
果然,一出門就看到了亭亭玉立的於涵青,此時的於涵青穿著一件束腰的白色連衣裙,腳下是一雙水晶高跟鞋,把她光潔筆直的小腿襯托的越發修長。
隻是於涵青的表情卻有些嚴肅,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看到徐景行時,眼裏甚至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然後轉身就走。
徐景行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於涵青為什麼會流露出這種眼神,但還是連忙跟上去,低聲道:“小青,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