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跟程琳整天卿卿我我的,卻也沒有耽誤了幹活兒,雖然是私活兒。
所謂的私活兒,就是那四塊已經有主的磚硯,除了安心那塊之前已經完成的之外,丁樹懷要的那塊“千裏之行”和程琳的都完成了。
丁樹懷的“千裏之行”最簡單,整塊磚幾乎沒有打磨,還保留著城磚出土時的模樣,看著很是粗糙,隻是在正麵磨出了一個中規中矩的長方形硯池,然後把橫截麵磨平,在上邊刻下“千裏之行”四個陰刻篆體字,字體古拙有力,沉穩遒勁。
而且在雕刻的時候盡可能的保留了刻刀鏨刻的痕跡,猛一看有點坑坑窪窪的,但細細品味卻有一種腳踏實地一般的勁兒,就像一個個烙在地麵上的腳印一般,跟“千裏之行,始於足下”這一主題暗合。
不但如此,這四個字沾上墨就能當印章來使用,雖然觀賞性居強,但這種兼具印、硯為一體的磚硯,還是博得了丁樹懷的讚賞,拿到成品以後,喜的跟當了爹一般,連誇徐景行這創意好。
隻是這硯台落在丁樹懷手中,也就能當個觀賞品,因為丁樹懷既不會畫畫也不怎麼會寫毛筆字,在書畫方麵除了眼力外,動手能力幾乎為零。
反倒是程琳閑著沒事兒的小露了一手,一手娟秀的小楷字頗為驚豔。
看到程琳這一手好字,徐景行在雕硯台的時候更加用心,光草圖就畫了近十張,還征求了程琳本人的意見,最後才開始動手。
為了在女朋友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藝,他真是拿出了十二分的本領,一刀刀的跟極盡溫柔細心之所能,放佛不是在雕磚頭,而是在給女妖精化妝。
曆時兩天整,這一方磚硯終於成型,當他把這方硯台交到女妖精手裏時,女妖精的眼眶竟然紅了,當著安心的麵就給了他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能換來這麼個熱吻,他自覺這些努力都沒白費。
當然,能換來女妖精一個熱吻的硯台肯定不是凡品,別說女妖精感動,連他自己都有點舍不得送出去,因為實在太過精美。
這方硯台的整體造型跟另外兩方稍微有點差別,整體是橢圓形的,而且左高右低,猛一看更像一件磚雕的擺件,而不是一方硯台。
硯台的花樣兒一般都雕在硯池周圍或者某一側,因為硯台是實用器,硯池不管雕成什麼花樣兒都必須是一個平整的池子,這樣一來可供雕刻的空間就相對較少了,尤其是磚硯的尺寸就這麼大。
在尺寸已經固定的情況下再騰出一大部分空間做硯池,還想在剩餘的那麼丁點空間裏精雕細琢,難度不言而喻,但徐景行硬是憑借著自己精巧的構思和對空間的巧妙利用擠出了一部分空間。
所謂的巧妙利用,其實也不算多獨特,無非是將平麵空間拓展在立體空間罷了,十平方厘米的平麵上邊還有若幹個十平方厘米可以利用,就跟房間裏架設在半空中的收納櫃一樣,把櫃子架在半空中不但美觀實用,還能很好的騰出地麵空間,這並不是什麼高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