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換上拖鞋,嗅到廚房裏傳來的叮叮當當的聲音,心裏還真有點癢癢的,似乎在期盼著真能發生點什麼,但又有點忐忑,怕會因此而引發一些不好的事情,但他還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起身來到廚房門口,倚在門框上看著在廚房裏忙活的殷曉靜。
帶著圍裙的殷曉靜回頭一笑,“無聊了?要玩電腦嗎?筆記本在臥室裏放著呢,玩手機的話,WiFi密碼是我手機號,要是想看書,額,客廳東邊那個櫃子裏有一些雜書。”
他聳聳肩反問:“要我幫忙嗎?”
“你會做菜?”殷曉靜好奇的問。
“嗬嗬,你這話問的,你采訪了我這麼久,難道不知道我最拿手的技能就是做菜嗎?”
“我以為你最拿手的技能是泡妞,”殷曉靜俏皮一笑,調侃道。
他咳嗽一聲,“那你可就想錯了,我到現在為止就談過兩個姑娘,其中一個就是我現在的女朋友。”
“那隻是因為你沒有那個膽量,如果你膽子大點,以你的手段,保準早早地就過上了左擁右抱的日子。”
“……那我還是繼續膽小一些吧,”他見殷曉靜在切肉,忍不住笑道:“你這刀工很一般呐,切這麼厚怎麼吃火鍋?”
殷曉靜佯裝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哪裏厚了,也就一毫米左右,不正好麼?”
他嘿嘿一笑,洗了洗手拿過菜刀:“來來來,讓你見識一下真正得刀工是什麼樣的,”說著運刀如飛,一刀刀的切下去,一片片薄如紙片的牛肉出現在砧板上。他切的牛肉,確實薄的不能更薄了,說是紙片一般薄,其實比一般的紙片還要薄,甚至有些半透明的感覺,厚度不到半毫米,比超市裏賣的那種機器切的還薄。
而且他切的非常完整,一片片牛肉完完整整的不碎不裂,切下來後自然而然的微微蜷曲起來,品相真不比超市裏賣的那些差。
一旁對的殷曉靜看到這一幕,吃驚的張大嘴巴,“你你你,你這刀工,太,太神了吧,感覺比絕大多數飯店的廚師都強。”
他刷了個刀花笑問:“你忘了我的本職工作了?”
“雕刻?”殷曉靜有點懵,“雕刻刀跟菜刀用起來是一個感覺?”
“一法通萬法通,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明白嗎?什麼刀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握刀的手,不是我跟你吹牛,給我一把手術刀,我就是一個合格的外科醫生,”他得意洋洋的顯擺道。
“……我又一次受到了打擊,跟你接觸的時間越長,越能感覺到我等凡人的渺小,”殷曉靜做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他哈哈一笑,用很“裝”的語氣說道:“放心,你會慢慢的習慣。”
可這句話卻讓殷曉靜眼睛閃閃發光,“你的意思是,我以後跟你相處的時間會很長?要不然我不怎麼能慢慢的習慣?”
聽到這話,他的嘴角抽搐一下,咳嗽一聲後生硬的轉移了話題,“隻有牛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