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蕭智?”
徐景行話一出口,電話那邊的男人下意識的否認了一句,跟著才哼了一聲:“你是在威脅我麼?”
“我就是在威脅你們,別以為綁架了我的女人就能讓我束手束腳,如果你們真那麼想的,那就大錯特錯了,人,我會救,但別指望我像個傻子一樣任由你們指使,”徐景行的語氣非常堅定,“這一次我認栽,但做事要有規矩,你說拿畫換人,總得讓我知道人是不是還完好無損。”
“我讓你聽聽她的……”
“想都別想,我說了帶她出來見我,我要親眼看到人才算數——”他不等對方的話說完便毫不客氣的打斷,表現相當強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當老板的在訓自己的下屬呢。
當然,要說心虛,他肯定也是心虛的,畢竟殷曉靜在對方手裏。
但是他必須做出這種姿態來,不然的話對方隻會得寸進尺,最好的結果是他能借此掌握對話的主動權,因為這就是一場談判,他一旦落入下風,得到的結果很可能會讓他感到絕望。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他都必須讓自己表現的更加強硬。
果然,他的態度讓對方陷入了遲疑之中,電話那頭有幾秒鍾時間的沉默,然後才有聲音傳來:“你的女人在我手裏,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比較好……”
“滾你特碼的,別老拿一個女人來威脅我,我說了,你要是敢動她一根頭發,我會把你的家人全部揪出來一個個的弄死,”他再次粗暴的打斷對方的話,同時猛的一掌拍在車子方向盤上厲聲道:“我隻接受一個條件,要麼帶她出來見我,要麼等著我殺你全家!”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
掛上電話,他閉著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後一動不動的坐在駕駛座上像是睡著了一樣,隻是他的心情肯定沒有表情那麼沉靜,一顆心一直在嗓子眼懸著。他也怕啊,萬一對方真的撕票,他後悔都來不及,更不知道怎麼向殷曉靜的父母家人交代,雖然他跟殷曉靜的關係還不為人所知。
好在他這強硬的態度看起來還真有效,兩分鍾後對方再次打電話過來。
他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也不等對方開口就冷冷的問:“想好了?”
“額,”電話那頭的男人顯然被嗆了一下,頓了一下才道:“開車向南,一直順著那條路走,到地方我會通知你的,到時候你就能看到你的女人了。”
“哼,還是那句話,誰敢動她一根頭發絲,我殺他全家,”他冷冷的說完,掛上電話直接掉頭向南開去。
向南走是一條縣道,道路不寬,也不怎麼平坦,車子行駛在上邊有點顛簸,不過他可顧不得這些,始終繃緊心弦,等著電話的同時觀察著道路兩旁的情況,並且成功的發現幾個盯梢的小嘍囉,他的車子一開過,那些個小嘍囉就會拿起電話通報他的行蹤。
可笑這些人自以為做的隱蔽,卻不知道被他一絲不漏的看在了眼中。
隻是那些小嘍囉實在沒什麼價值,就算發現了也沒用,隻能證明這條路可能是對的,如果這條路隻是一個幌子,對方沒必要在路邊安插這麼多的小嘍囉盯梢。